秦非拐過一道走廊的轉(zhuǎn)角, 兩腿邁得快晃出殘影,百忙之余竟還有閑心抽出空來,舉起右手朝著虛空處揮了揮。因此最吸引人的,還是秦非在那條走廊中的見聞。雖然這個NPC就算變異,好像也造不成多大的傷害。
他的臉上一如既往掛著和煦而溫暖的笑,就像一束光穿透所有黑暗壓抑的死亡氣息:
這很奇怪,祂知道,祂的胸腔中并沒有心臟在跳動,可那種指尖和血管同時輕微顫栗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手腕上的尸斑顏色淡了許多。刺鼻的氣味。祂大約是以為秦非正在衡量著這件事的利弊,再次主動開口。
蝴蝶語氣低沉陰冷。
秦非豎起一根手指在兩人間晃了晃:“不哦。”公主大人并不上鉤:“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們將自己排了許久的隊拋在腦后,瘋狂涌向服務(wù)大廳中心處的排行榜。按照正常副本設(shè)置設(shè)想, 距離山頂越近,危險程度便越高。落在臉上的光柱越來越近, 也越來越刺眼,余阿婆眼前被晃得白慘慘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但那兩個NPC帶給陶征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 看著它們此刻老老實實的模樣,陶征依舊不由自主地對秦非露出敬畏的表情。薛驚奇那邊也有保安隊玩家,兩組人馬的路線是重合的,這樣找不會耽誤事。
因此他思忖片刻,將余下那六人也都像聞人黎明一樣,用繩子拴住了脖子。他看向彌羊,無可奈何的表情仿佛在說:看吧,不是我不讓你上2樓,是NPC不讓。人倒霉起來,真是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在風聲雨與落雪聲背后,某種輕微的嗡鳴一閃而逝。
彌羊:“……”NPC的目光變得幽深,瞳孔漸漸散開。
可惜江同到底只是個普通人,不是什么天選之子,不會次次都有這么好的運氣。
“怎么,你不信嗎?”他微微揚起唇角,“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這只不過是一場賭博,賭的是……你的命。”一顆原模原樣的人頭安在人的身體上,手腳卻變成了八只,關(guān)節(jié)扭曲成蟲類,看起來古怪至極。
“別的玩家個毛線,哪來別的玩家,這是雪山本里第一次有玩家走死者陣營線好嗎。”一樓。房間門外傳來細微的響動,門把手發(fā)出咔噠聲,估計是老鼠那三人走到門口來了。
走廊上逐漸響起其他玩家說話走動的聲音。
豬人說到興奮處, 在拱門前手舞足蹈, 他順手拆開一個氣球,放飛上天。按下去,又翹起來,非常不聽話。教學樓中的其他玩家遠遠望去,就是引導NPC在鬧鬼的幼兒園里獨自推著一架無人的秋千,時不時還對著空氣說幾句他們聽不清的話。
還未回過神來時,一道陰影已迎面覆了上來。秦非挑了挑眉。
那是冰磚啊!!!
刺骨的寒風從外墻石磚的縫隙中涌入屋內(nèi),整座神廟冷的像個冰窖,有風順著領(lǐng)口鉆進衣服里。老鼠終于還是點了頭:“進去看看再說!”抬起頭時,卻見身前領(lǐng)隊的青年已邁步?jīng)]入風雪之中。
那戒圈原本看起來有些大了,但現(xiàn)在在秦非的手指上卻剛好。
而秦非正站在這兩座雕塑前,面帶遲疑地盯著它們。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
長而銳利的尖刺穿透祂身上的黑色衣袍,扎進皮肉里,秦非可以看見一顆顆細小的血珠滲出祂的體外,而后悄無聲息地溶入海水當中。
秦非站在彌羊身前,將靈燭放在地上,一瓶又一瓶,把隨身空間中所有的補血劑全部掏了出來。“陣營轉(zhuǎn)換成功。”
直到停在秦非腳邊,圓滾滾的眼睛和秦非四目相對。
段南卻懂了阿惠的意思:“阿惠是想說,地圖沒錯,但我們走錯了。”“消失?”秦非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
秦非進來時并沒有走多遠就找到了黎明小隊的人,回頭還能透過樹木,看見外面的雪地。
但兩相比對,的確是同一個位置。
有兩個低階玩家當即自亂陣腳,跑到刺頭身旁,使勁拍打著玻璃門:聞人黎明望向秦非。秦非抬眸,與對面之人對視。
丁立壯著膽子上前,用匕首撥弄了一下,確定它不會動彈后用手套包裹著撿起。“哦……”
作者感言
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