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站在門框背后,他歪了歪頭,沒出聲。一只有力的手自后往前,將秦非向懷中壓按,指腹微涼。純粹是秦非臉皮厚。
在兩人的通力合作之下,倒計時還剩最后5秒之時,那只大熊頭頂拴著的細棉繩終于在他們竭盡全力的拖拽下斷裂開來。秦非似乎并未將注意放在老虎和老鼠的對話上,他正緊盯著綠色房間里,那一排懸掛在墻面上的動物頭套。
他好像遭受了什么極大的刺激,忽然開始又哭又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痛——那當然是不痛的。
“還有其他人呢?”孔思明仍舊不動。玩家們熄滅頭燈和手電,小心翼翼地越過門檻,走進神廟內(nèi)部。
秦非覺得,事情可能要糟糕。污染源垂眸:“剛才的。”和代表著死亡、崩潰,光是看字面便會讓人聯(lián)想到無盡的絕望與黑暗的污染源,似乎完全不是一路人。
林業(yè)的猜測沒有錯,蝴蝶的確去了12號樓404號房。就在他的身體浸入到泳池水中的那一刻,像是一把火在身上燃燒起來了般,汩汩白煙瞬間從落水的方位冒出。“菲菲和兄弟這個組合……幻視一個美貌嬌弱林黛玉扛著柴刀上山打老虎的畫面。”
這個詭異的念頭冒出來的一瞬間,江同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秦非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匕首,在尸體的手背上劃了一刀。
秦非輕輕旋轉(zhuǎn)著手指上的黑晶戒。谷梁不解其意。
旗桿?他們還在吭哧吭哧和鬼怪你追我趕的時候,小秦已經(jīng)單槍匹馬殺到不知哪個神秘角落,一刀把污染源結(jié)果掉了。
以這種狀態(tài),顯然不可能在副本中存活太久——雪山副本生活條件嚴峻,即使對身體健康的玩家來說,也同樣難扛。除了可回收垃圾外,還有一角堆放著幾十個垃圾桶,里面裝滿各種各樣的廚余垃圾。
他倒是沒有多愛音樂,只是想去湊湊熱鬧,差點被現(xiàn)場狂歡的人潮給擠成肉餅。
聞人黎明欲哭無淚。廣播的內(nèi)容也沒問題。
這是一座不知因何而建,又被遺棄在雪山中的村落。
各個直播大廳頓時哀鴻遍野。
【4月8日……最近一直在忙畢業(yè)相關(guān)的事,很少回登山社,還好畢業(yè)旅行相關(guān)的準備已經(jīng)做得差不多,人員名單確定了,物料也正在采購。】觀看直播的觀眾們正在竊竊私語。
完全沒有。高級游戲區(qū)作為新出現(xiàn)的副本地圖,對玩家們的吸引無疑是巨大的,有秦非打頭陣,很快又有玩家站了出來。
在極度嚴寒的環(huán)境下,他柔軟的黑色發(fā)頂結(jié)起了一層薄霜。“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順著地圖上的這條路走, 應該可以在入夜前走到這個標記點。”“薛老師,其實也沒事,只要你們晚上一直跟著我們就行了。”
(ps.每輪副本僅限使用一次,撥號對象不限玩家或NPC)無論是被飛蛾差點咬死時,還是央求烏蒙助他自斷一臂時,谷梁都沒有感受過這樣深切的絕望。
彈幕又開始哄堂大笑。能在剪刀石頭布這種游戲上立于不敗之地的人,這世間僅有兩種。見秦非身后出現(xiàn)了兩個陌生面孔,林業(yè)一怔。
“好了。”薛驚奇盯著三途和鬼火看了又看,最終選擇息事寧人。另一部分玩家則小心翼翼地挨著墻根站起身來。
但玩家們扮演的,竟不是方舟上的人,而是動物。
林業(yè)幾人的表情當即古怪起來。他對眼前之人欣喜若狂的模樣視而不見,自顧自地繼續(xù)道:玩家們的心突突跳了起來。
此刻兩人雖都挺直腰桿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可路過兩人身旁的玩家,卻莫名的都沒有注意到他們。
“前面沒路了。”走在最前的聞人黎明沉聲道。
秦非垂眸:“不一定。”還差一點!
誰能想到, 好不容易熬過一個白天,晚上系統(tǒng)竟然又來了這么一出!
秦非把手里的剁骨刀往垃圾桶里一插,拉著林業(yè),頭也不回地跑了。秦非本想故伎重施,用今早在炒肝店里用過的理由再騙一騙保安,看看能不能忽悠到一個額外的臨時志愿者崗位。
一頓晚飯,前后加起來不過半個小時,尸化進度便直逼25%。“……小秦?”
遠遠看去,又像一只只在黑夜中靜謐注視著一切的眼睛。這聲音,是保安亭里那個老保安!無論是在被密林追擊,在嚴寒中趕路,還是在峽谷中遭遇雪怪襲擊,玩家們始終守望相助。
“有沒有人啊?有沒有人能來幫幫我!”“不對吧,我記得就是崔冉自己說的呀。”
作者感言
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