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
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但任平還是死了。“要把副本怪物帶走,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這……還是省點力氣吧,別在敵對公會的同伙面前丟臉了!
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現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推門進來的是宋天。
小秦??也沒穿洞洞鞋。
這束光,會就此熄滅嗎?
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
秦非和一部分“人格”是和蘭姆一起來到的教堂。
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林業不想死。
“我也覺得。”宋天道:“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游廊的面積同樣非常之大。
新的規則?
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在了秦非眼前。“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異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們詭笑著,緩緩轉過身來。
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
三途和鬼火聽見這話,同時不動聲色地嘴角發抽。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怎么會不見了?”
規則世界就是這樣,即使是再平淡的日常底下,似乎都蘊藏著暗流涌動的殘忍。而青年身處一片血污之中,輕輕抬起頭來。
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
“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鎖頭在外面,根本夠不到。
林業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他是真的。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副本更加要緊?
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所以,昨晚鬼女拼命想要打開他的棺材,只是想讓他趕快離開?
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字上。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
秦非原以為他會最后再被傳送到任務空間去,可左等右等,依舊站在原地。
他在女鬼的手指接觸到他的脖子后就邁步開始向前走,不太妙的是,女鬼似乎并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遵守游戲規則。
“林守英一個人的破壞力,比亂葬崗里的幾百號人還要強得多。”鬼女慢條斯理地道。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幸好,這一場副本中抽中12號的主播心性比較堅定。
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曾經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
“你們快去看10號玩家的直播視角,艸,我真是服了, 臥室都變成囚室了, 他居然還在睡。”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出了驚人的力量。
作者感言
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