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展示預選賽, 創世之船號副本中的200名玩家,互相間的實力參差是十分巨大的。很容易讓人產生一些聯想。
一連串的系統播報,副本類所有玩家全部砸懵了。
秦非半瞇起眼睛。沙石翻涌間。中心廣場的一角,一座窄小低矮的平房憑空出現。聞人不動聲色地挪動腳步,往秦非那邊去了一點點。
秦非的眼睛驀地瞪大了。秦非踏入的是一個位于湖底礁石內部的巨大空腔。
直播大廳中瞬間哈哈聲一片。眼前的畫面就像拼圖被打散,碎裂成一塊塊,世界變得混沌,然后消失,只余下漆黑如墨跡般不可見底的黑暗。
聞人無聲地舒出一口氣。
林業和蕭霄進了一間鬧鬼的屋子,和鬼玩了場捉迷藏,彌羊玩的游戲則是純體力型的,室內攀巖。“可惜沒研究出什么東西來。”脖頸上傳來細微而尖銳的刺痛,秦非抬手,在脖子和鎖骨的連接處摸到一道奇怪的凸起。
聞人黎明覺得這聲音很熟悉,但他想不起聲音的主人是誰。那里的確擺了兩尊雕塑,可那兩尊雪白的石膏全都是女孩子,和彌羊可以說是毫無關聯。
——反正,這份勝利果實也是陶征白送來的。可他既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死者陣營的任務是什么。
玩家們連響動都沒有聽到一點,那房子完全是憑空冒出來的。
獾眉心緊鎖。隱藏任務的進程猛竄一大截,玩家們幾乎已經可以見到勝利的曙光。秦非神色未變,明明微笑著,眼底卻像是浮著一層薄冰,不見絲毫溫度。
偷竊,欺騙,懲罰。
才第二天就拉開了整整三十五分的差距,之后顯然也很難彌補。這稱呼真是太恐怖了!那就是玩家了。
假如秦非捅不開的門,這印泥鑰匙拓出來的同樣也開不了,必須使用原鑰匙才能打開。身前不遠處,鬼火像只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著,等他回過頭來,卻發現林業如同一尊雕像,呆呆地站在原地。右邊身體。
林業的目光瞬間緊緊黏在了秦非手上。他現在已經把當男媽媽這件事進行得相當熟練,這都要多虧于來自于天賦技能的壓迫。
刁明從昨天被秦非從密林里撈回來以后就一直精神恍惚,直到早上日出后狀況才稍微好轉。他不停地伸手在臉上抓,一邊說什么“好癢”,別人問起來的時候卻又像是全無所覺。
不遠處的房間里,NPC依舊坐在棋桌前。萬人空巷,不外乎如是。身旁的黑暗凝固了, 從深淵般的虛空中卷起風暴,復又散開。
秦非打算使點小計謀,讓自己提前過個生日。谷梁伸手拂去巖石表層的雪粒。他面朝下跌落在一大攤鮮血中,喉間發出宛如脫水的魚般咕咕的聲響。等到宋天回過神來,慌忙翻身向后看去。
鬼火垂頭喪氣地低下頭,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屬性面板內,最下方的【當前副本陣營】一欄,已然多出一段說明。
“那廣播里找到的我們的尸體呢?”彌羊忍不住發問。這間房里可是死過人的,并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房間門外傳來細微的響動,門把手發出咔噠聲,估計是老鼠那三人走到門口來了。黎明小隊的幾個人在那里像是踢皮球一樣,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下,都不肯上前來。
聞人黎明不算大的眼睛睜得滾圓:“你該不會是……?”亞莉安覺得整個中心城都玄幻了。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崖邊的積雪塊塊下落。
“這屋子看著也不怎么危險啊,跟間休息室似的。”秦非覺得十分有趣。“你對蝴蝶好像還挺了解?”
即使在生理上難以體驗到恐懼的存在,秦非卻依舊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跳速度剛才正在瞬間加快。
但彌羊有了在礁石通道里被蟲子追的經歷,總覺得這樣有些冒險。
透過活動中心的玻璃門可以看到里面已經匯聚了不少玩家。他丟掉油漆刷,轉而從塑料袋里掏出一只畫水粉畫用的筆,蘸著黑色油漆,在牌子上寫下大大三個數字。漆黑一片的活動中心內,看不見的炸藥仿佛已經埋藏在了暗處,隨時有引爆的危險。
他們很快就被別人懟了。為了成功實施這項計劃,陸立人在游戲區走廊上滯留了近一小時時間,來回地走動,觀察,挑選著獵物。
四四方方的木盒子“咚——”一聲砸在地上,揚起一大片塵埃,嗆得彌羊接連咳嗽。烏蒙瞇了瞇眼。
秦非對于副本中還藏有其他非旅行社成員的玩家這一點,并不覺得意外。“他看起來怎么一點也不緊張?”王明明的媽媽:“我說我懶得送,然后他突然說,哎呀,你長得好眼熟,這里是不是王明明家?”
“?”狐貍對此持懷疑態度,“你知道了?”杰克笑了一下。
作者感言
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