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歹徒一波人直接來到過渡空間門口蹲守,另一撥人則留在服務大廳,準備捕捉秦非離開副本后的實時動向。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但即便如此,攻擊力依舊不可小覷。
“這是對神的不尊敬。”神父有些惱怒。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fā)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
一切才又恢復正常。頭頂?shù)陌自葡袷潜荒玖税悖杆偻食苫璩恋纳罨摇O守義沉聲道:“這應該是個線索。”
這是哪里?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們和他,是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
右半邊大腦卻斗志昂揚,立志一定要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家伙給拿下。隨即,一道系統(tǒng)提示在秦非耳畔炸響。
一聲劇烈的響動過后,舞動著羽翼的男人就像是狠狠撞在了一堵實心的墻上。秦非抬起頭。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fā)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
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溫和與危險。“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幫忙。”
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老頭離開物業(yè)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xiàn)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林業(yè)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
第一回表里世界反轉的時候,鬼嬰被副本強行滯留在了表世界,因此這次秦非便格外留意了一下,在教堂的地板開始震顫時死死揪住了鬼嬰的衣領。剛才華奇?zhèn)ツ沁叜惓措U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而現(xiàn)在,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
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空蕩蕩的花園中,蹺蹺板與木馬在無風的空氣中輕輕晃動。
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一定很拉風吧,快說出來讓他學習一下。
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yè)和凌娜身旁挪了挪。林業(yè)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yōu)解了。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jù)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
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
說著秦非已經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
而光幕正中,蕭霄也的確不負眾望,憑借自己高超的長跑技巧左沖右突,竟真的一路躲閃著來到了徐家老宅的門前。
果然,他們的陣營信息下方現(xiàn)在已經多出了一行字。這些天在中心城里,秦非已經摸清了鬼嬰的生活作息。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
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
“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玩家們一路走來,路上連NPC也沒見到幾個。
那些不明情況的觀眾們聞言,不由得紛紛露出駭然之色。破嘴。
【鬼女的手:好感度20%(手覺得你還不錯,并愿意和你繼續(xù)交流)】
若是死在這種用腳趾頭都能看出的漏洞里。除非有人狠到可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可這樣一來餓的頭昏眼花,說不定死得還更早些。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
“哦——是、嗎?”
蕭霄人都麻了。
但現(xiàn)在,6號一行人勢大,沒人想得罪他們。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jié)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所謂的“儀式開始的地方”,并不一定只是指舉辦祭祀的地理位置。
他一定是裝的。
作者感言
說完他抬起手,指向一旁的電視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