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E級玩家,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并擔保中途不發生任何意外?
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雖然這個王明明,看起來只是個知道的不多的引路NPC。“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
和之前自告奮勇刺殺秦非的8號不一樣,3號沒什么能耐,也沒什么保命的天賦技能。難道他們也要……嗎?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我也是紅方。”
那把高背椅上坐了一個人。“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
E級直播大廳自創辦以來, 還是頭一回在一天內創收如此之高:不對。
雖然導游也在車外面,但那是npc,不能當做正常人看待。怎么回事?
“他的屬性面板也不對勁,san值怎么可能破百?這特么還是人嗎。”“這腰,這腿,這皮膚……”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
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
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外面到底怎么了?”秦非向重回店內的三人投來好奇的注視。
白里透紅的,看上去簡直容光煥發。“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
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他的聲線壓得沉沉的,像是正在給孩子講述睡前故事的家長,用自己的嗓音勾畫出一幕幕美好的愿景。
見臺下久久無人說話,修女道:“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我前往休息區自行活動了。”距離他進入迷宮已經過去近四十分鐘。
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這可不行,孫守義連連搖頭,已經開始思索要怎么勸一勸眼前這個姑娘才好——戀愛濾鏡在副本世界中可是絕對要不得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吃過虧。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
在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之下,他這一刀刺的竟還算迅捷,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人,興許真的會被他捅中。無數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看看談永,又看看秦非,不知該如何是好。“眼睛!眼睛!”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
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美個屁,房門都要發霉了哈哈哈!”孫守義:“?”
從他們進入告解廳后,外面教堂的動靜就消失了。
十分鐘。
意識越來越渙散,8號悶頭躺在床上,喉嚨中發出咕嚕咕嚕噴吐著血沫的聲音。
她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干脆從最開始的時候一點點敘述起來。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
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很可惜,饒是如此努力,秦非依舊什么也沒看懂。
他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拉我出去!快拉我出去!!”它開始徒勞無功地扭曲著肢體。
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你小心些……”蕭霄欲哭無淚。“——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
3.只有尸體能夠留在停尸廂房。只有秦非自己知道,npc對他如此客氣,真實的原因或許還是受到了他天賦技能的影響。
“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直播系統和觀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而玩家,則不過只是斗獸場中用鮮血與眼淚當作調劑品的野獸罷了。
作者感言
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經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