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藏匿在玩家中的鬼。啊不是,怎么回事?刺骨的涼意瞬間穿透毛孔直逼而來,仿佛正在被萬千條細小的蟲同時啃蝕。
“已——全部——遇難……”
蝴蝶站在門外,垂眸吩咐著傀儡們:“進去,仔細翻找,不要錯過任何一寸區域。”這一幕落在陶征眼里,讓他越發認定了秦非是個低調的大牛。
秦非聽,彌羊就也跟著聽,岑叁鴉也站在那里一起聽。王明明的爸爸端著果盤從廚房中走出來:“吃點水果吧,孩子們。”
真正的豬身體比例并非如此,頭部要大得多, 也不可能雙腳直立行走。
遠在中心城另一角的黑羽公會中,高層休息室里,玩家們同樣三三兩兩聚集著,話題無一不是圍繞著展示賽。他在幼兒園里只找到了遭受火災以后的現場記錄。
下一秒,谷梁的慘叫聲忽然貫穿整座神廟!(ps.破壞祭壇!)
“再去里面找找?”林業將詢問的目光投向秦非。倘若她神志尚清,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同意。甚至不需要旁人提醒,她自己也會選擇這么做。
秦非扣住彌羊的肩膀,伸手向前一撈,將那東西握在了掌心里。礦泉水瓶子、汽水罐、紙板、塑料袋裝的生活垃圾,像小山一樣堆在一起,在炎熱的夏日引來些許蚊蟲,圍繞在一旁嗡嗡鳴響不停。“這里原本是那位邪神的封印地,在我的碎片降臨后,封印便順其自然地加諸到了我身上。”
冰涼的聲線猶如盤亙在濕冷陰暗處的冷血動物。剩秦非一個人獨自滯留在走廊中。
他從昨天開始就聽見二樓有響動了,說明這人被綁在這里已經不止一天。
“就是就是。”
“那你叫我們來干嘛?”彌羊一頭霧水。
“加油,加油主播!夜還很長,你熬不過去的~”另外幾人的狀態也都和林業差不多,雖然沒有說什么,眼底卻都流露著迷茫與焦灼。分明是雪怪們腹中復眼翅蛾的繭!
秦非幾乎在瞬息之間便明白了對面那人的想法。玩家們心有戚戚焉,不約而同地選擇從距離廚余垃圾最遠的角落開始搜起。只是他沒想到,聽他說完羊肉湯,原本還算和顏悅色的老板娘卻忽然變了臉色,好像聽到了什么讓人很是忌憚的話。
秦非舉起鋼管,照著雪怪的腦袋就是狠狠一下!
玩家們緊緊盯著各處,九點過,眾人的視線猛然一晃。
玩家討好了半天,一點好處也沒得到。秦非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回看走眼了。
再浪費口舌又有何意義?“我是絕、對、不可能放你們進去的。”“剛才我巡邏的時候,親眼看見他從前面那棟樓一樓的窗戶里翻出來。”
這種被系統強行按頭幸福的感覺真的好古怪,只要視線一偏向秦非所在的方向,彌羊嘴角就抑制不住地想要上揚。“一會兒你幫我拖住他們。”
無人回應。直到軸承輕響,門扇緊閉,青年的背影消失在門的另一側。
兩秒鐘。絞肉機漆黑的入口,就像一張野獸張開著的大嘴。
秦非打量了門幾眼,收回視線,沒說話。秦非一直以為,污染源通過戒指離開封印之海后,會自己去別的地方。丁立和段南也一臉警覺,眼看連逃命的起跑姿勢都做好了。
只是明明說是要來看錄像,可彌羊走到娛樂中心,卻莫名被另一處人群簇擁的角落吸引了注意力。
——雖然他在中心城里又一次掀起了軒然大波。肯定是遇到了糟糕的事。
除了秦非以外,余下五名玩家人手一只祭壇,在垃圾站徹底坍塌以前,成功沖出了門外。他也知道岑叁鴉的天賦能力有些邪門,很難說是預言還是感知,總之,岑叁鴉在副本中的烏鴉嘴是出了名的。在規則世界中,A級玩家大約有100位,B級玩家大約有500位。
彌羊始終坐在沙發上。
林業戀戀不舍地望著泳池中漂浮的彩球,隨口詢問秦非:“貓哥,你是怎么猜到他們會在什么時候動手的?”她瞬間輕輕蹙起的眉頭和左右虛晃的眼神,足以說明,她正在說謊。似乎是他的手掌被石頭割破,掌心覆蓋上壇身的那一瞬間。
是狼人社區的居民刻意隱瞞嗎?
直接問“為什么來找我”的人還挺少見的。屋子里和院子一樣空,四四方方的堂屋中,只在靠墻位置擺了一張單人床。不出意外,彌羊和蕭霄、林業應該都在這個船艙里。
作者感言
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