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結(jié)果顯而易見。
不等秦非繼續(xù)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彼坪跏趾π?,剛說了一個字。蒼白的臉就變得通紅,緊抿著唇不敢再說話。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kuò)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
“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好像有人在笑。
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
人群瞬間震蕩,秩序潰散,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
隨著好感度猛增,鬼嬰對秦非態(tài)度肉眼可見地親昵了不少,他用短短的手臂摟住秦非的脖子,左右晃著腦袋,似是在享受這番來之不易的自由。秦非倒抽一口涼氣。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dāng)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
勝利近在咫尺!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diǎn)都不帶懷疑。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
“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尊敬的修女!”6號上前兩步。
兩邊靠墻位置都有看守巡視,手中握著電棍和釘槍,望向眾人的眼神狠戾,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不變強(qiáng),就會死。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p>
“更何況。我們當(dāng)中,有一些人并沒有犯下過任何可懺悔的罪?!薄皠偛盼业玫搅艘粋€消息,夜里12點(diǎn)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焙迷谇闆r還沒有那么糟糕。
刻意迎合帶來的反饋就是,鬼女頭頂?shù)暮酶卸扔滞吓噬艘稽c(diǎn)點(diǎn)。
“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秦非克制住自己額角黑線的沖動,對著鬼女微微頷首,露出一個完美糅合了禮貌與溫和的笑容來。這個世界是圍著蘭姆轉(zhuǎn)的,所有的一切都由蘭姆的記憶構(gòu)成。“原來如此,任何人被傳教士先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隆!?/p>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zhuǎn)瞬即逝。
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yīng)該是……一間刑房?
神明高高在上,卻又語意溫和。“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苯鸢l(fā)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青年勉強(qiáng)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會不會是就是它?“蝴蝶大人,我們已經(jīng)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yīng)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秦非簡直有點(diǎn)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diǎn)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雖然被四臺電鋸和六臺電鋸追沒什么區(qū)別。修女不一定會信。
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兩名看守,已經(jīng)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他的天賦能力是預(yù)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shù)預(yù)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啊啊啊嚇?biāo)牢伊耍。。?!?/p>
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玩家們:???“他回應(yīng)了!”林業(yè)驚異道。
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nèi)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
林業(yè)道:“我也是學(xué)生,我今年高二,你呢?”
拉了一下?!按寮?,馬上開始——”
死亡,對于王順而言已經(jīng)是寫定的結(jié)局?!袄掀牛。?!”與此同時,就像是給秦非剛說出口的話特意做論證似的。
這個問題秦非給不了他答案。三途點(diǎn)頭:“6號那批人不知道只要不傷人就可以被MVP帶著一起通關(guān),他們的聯(lián)盟注定維系不了多久?!保ㄗⅲ捍参灰烟崆皞浜?,具體安排詳見活動中心內(nèi)部)
嗒、嗒。
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fā)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秦非:……
作者感言
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