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
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好了,他最后的疑惑也被消解了。
他們就是沖著這棟樓來的。
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
但,肯定是越快越好。
物業中心門口正聚集了一大群人,秦非走出電梯的瞬間,撲面而來的吵鬧聲幾乎將他淹沒。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
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
“什么??”
說是監獄還差不多。
假如硬要離開,很可能就會觸發死亡flag。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
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觀察起那些殘留在門上的痕跡來。
“現在要怎么辦?”“以己度人罷了。”
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秦非點了點頭。緊接著,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
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狼人社區暑期志愿者招募啟示】“我想問一下,老板娘,你家要義工嗎?”秦非兩手支在柜臺上,半個身體都湊上前去,笑得眉眼彎彎。
這是一件雙贏的事。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
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年輕人的睡眠質量,果然就是好,秦非不由得感嘆起來。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
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
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原來如此。”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還穿著眼熟的衣服,我恐怕會把他們當成守陰村本土的村民NPC。”孫守義面色沉重道。
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孫守義環視周圍一圈,眼底閃過些許畏懼:“其他人呢?”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
黑暗中,有道佝僂的身影一閃而逝。
最終,右腦打贏了。
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亞莉安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在心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
0號的話一點也沒有打動秦非,他跑得更快了。
作者感言
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秦非這樣好的運氣,一進門就直接掉落在了最核心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