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
“你幫了我弟弟,我很感謝你。”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
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他只能吃這個暗虧。
根據這句話中隱藏的指向來看,所謂的“糟糕后果”,應該不會是秒死。但蕭霄沒聽明白。
秦非帶著林業,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街走去。
他就是那么混著,莫名其妙就活過了一天又一天。“如果你想的是通過告密攢齊24分,那么,我可以提醒你一下。”
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蕭霄實在笑不出來。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
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
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快跑啊!!!”他救了他一命!
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他開口說道。
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您好,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秦非向他們走近些許,詫異地挑起眉梢。
“這下好了,我們只差鈴鐺了。”林業在那堆衣服上扒拉了一下。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醫生還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筆記已經被人動過,并且原模原樣刻出了另一份來。他發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又有一個老玩家認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
秦非眨眨眼,神情顯得比剛才嚴肅了一些:“之后你們在社區里做陣營任務時,不要隨便指認NPC是鬼。”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
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
緊張!三途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
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怪不得。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他們只會在意,12號玩家想要怎樣殺死污染源呢?
秦非望向鏡頭:“您的支持,我的動力;您的滿意,我的追求。”但,就在不久之前,11號也替6號做了證。“他感嘆的樣子也太假了。”
【恭喜玩家小秦完成隱藏任務:魔鬼的今日份誘哄,當前任務進程60%,請再接再厲!】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
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她開始說一些秦非聽不懂的話。“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
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中年玩家名叫華奇偉,穿著一身質量上乘的深灰色西裝,領帶夾锃光發亮,一看便知他在正常世界中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其實撒旦也非常郁悶。
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該就是最貼合的吧?
“可惜啊,這群主播但凡能再往上升一個級別,這一場直播的打賞豈不是都要收到手軟?”有靈體又是遺憾又是驚奇的感嘆道。直播光幕另一側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早知道這樣的話,他高低也該干一兩件壞事才對的。
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老公!!”“你又來了,我的朋友。”
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我賭他起碼能上c級世界。”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又來??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
作者感言
忽然間卻有個不太和諧的聲音插入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