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主人格再度占據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他們來到死尸客店。但眼下,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引路燈嗎?
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秦非點了點頭:“整個煉尸的過程要花六小時,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完成。”越來越詳細的地圖隨著秦非的腳步,在他的腦海中呈現出來,卻始終未能起到任何作用。
即使擁有著同樣的軀殼,秦非依舊很難將他們二者聯系起來。翻窗下車很大可能是自尋死路,但,與其冒著和那些人起正面沖突的危險阻止他們,倒不如放任他們行動,反正,他們下車也影響不到車里的其他人……
濃郁的白煙就地掀起,彌散在整條過道當中。
“現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無處可逃。
“主播對‘聊了聊’的定義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呀哈哈哈,拿板磚和鋼管聊嗎?”秦非詫異地眨眨眼。
展示賽,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
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哨子——”
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
蕭霄嚇都快要被嚇死了,他覺得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雖然兵不血刃,可他覺得自己現在比昨夜在亂葬崗被幾百個鬼追時還要緊張:
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
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同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都殘缺了一部分文字、為什么蘭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
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質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
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臉。
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
熱鬧的場景,引得那些站在外層和遠處的觀眾紛紛伸長脖子,心癢難耐地望了過來。
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
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業。
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
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你猜?”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總之,我相信應該比你高。”
背后,尸鬼的利爪又一次破風而來!其他人見狀連忙跟了上去。她將自己的臉變成后腦勺,然后轉過頭,露出依舊是后腦勺的另一面。
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
徐陽舒像條死狗一般被孫守義拖著往前,兩條腿不斷輕輕蹬動著地板。資格也不會做廢,只要下次再過去走一趟就行了。“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都是為了活命而已!
當時秦非已經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
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作者感言
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在了秦非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