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黑洞洞的,像是某種通往異度空間的入口。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
“我要關注他,是個好苗子。”
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
……
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
零零總總的積分疊加在一起,秦非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默做著加法。
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對他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晚死總比早死要好些。向來溫順的孩子這一次卻沒有聽話。
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了。“原來是這樣!”
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鬼火在一旁都聽懵了。
“您好,請問您遇到什么困難了嗎?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啪”的一聲,右邊僵尸的整個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嚇到10號,但很顯然,6號的反應要比10號快得多。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
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
在6號看來,3號是最容易解決的,也是解決起來最沒有后顧之憂的。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發依舊顯得格外優雅可親。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
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可……導游神色呆滯。
三途皺起眉頭。……
大家一起進副本, 一起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明明大多數時間他們都待在一起,可為什么秦大佬連升99級,準備攻打boss老巢, 他卻還一臉懵逼的在新手村晃蕩啊??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
直到現在,秦非才終于聽清了他們喊的是什么。而已經發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算了。”蕭霄覺得,再繼續這樣下去,秦大佬還沒被抓走,他反倒可能先要變成一個精神病了。
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
污染源的降臨帶給村民們不死不滅的新生,但這份不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看那個善堂的獵頭,都被舔得無語了,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距離光幕最近的位置,一個身上籠罩著淡金色光暈的靈體興致寥寥地搖著頭。
林業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小聲對老板娘說:“謝謝、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您忙去吧。”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
“表世界是我們踏入副本后的最淺層世界,受到嚴格的規則管控,一般來說,玩家在這個表世界中只要嚴格遵守規則,就不會觸發死亡威脅。”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
“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原來是這樣!”
若是這迷宮做成回字結構,恐怕絕大多數闖入其中的普通玩家都會在里面迷失方向。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秦非:“……”
作者感言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