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但，放任他在一旁嚎叫又實在妨礙心情。

其實秦非不清楚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在哪。

……而需要費如此大力鎮壓的東西，用膝蓋想一想也絕不會是小角色。

如此一來，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義莊內一片死寂。

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秦非心下微凜。

“每個S級玩家曾經都是E級玩家，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

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

“嘔——嘔——嘔嘔嘔——”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

沒用，一點用也沒有。神父：“……”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

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表現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二十多個人在休息區內散開。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

沒有人說話，什么也沒有。她的血液和碎肉遍布表世界的整個餐廳，死狀不可謂不凄慘。門外空空如也。

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空氣渾濁而冰冷。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因為，舊約第一卷第一章，在他剛進副本時拿到的那本圣經選集里，印得清清楚楚。黑色霧氣中，無數小小的手印砰地拍上玻璃，又彈開。

重重砸在玄關地板上，發出咣啷一聲巨響。

秦非：？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尸體！”他十分粗魯地朝地板上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幾？”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

“這樣你就不用去E級的管理中心再跑一趟了，直接去選房子就可以。”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

院內，程松和刀疤一前一后站在門邊不遠處。

“這下好了，我們只差鈴鐺了。”林業在那堆衣服上扒拉了一下。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鬼女忽然就愣住了。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

又或許，這個車窗原本就留了道縫，那人只是倒霉坐在旁邊。

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他信了他信了，他真的信了！秦非很快看清了追著他們跑的是什么。——就跟他們現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

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往前看去，秦非和蕭霄已經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的回廊。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

“要把副本怪物帶走，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小秦肯定也會被誤導吧？會認為任平是因為隨意插隊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