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最中意的獵物終于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若是有朝一日,秦非的天賦技能能夠凌駕于副本之上,那他在探尋副本線索時,勢必會擁有超越其他所有玩家的優勢。
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
但。被盯的久了,同時有點不自在起來。秦非翻開手中的《馭尸術》。
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說這些話的都是剛剛才被熱鬧吸引來不久的新觀眾。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里面的走廊有長有短。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
很少有玩家會把珍貴的積分用來換這種東西。他們想走, 可根本走不快,也不知該走到哪兒去。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徐陽舒搖了搖頭,意猶未盡地抹著嘴,艱難地將視線從飯盒上移開:“不了。”
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之色,亞莉安壯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發生的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對外透露的!”
是蕭霄。三只尸鬼將秦非團團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處或不遠處涌來。
除了7號金毛是NPC,沒有得到這份提示,剩下的兩名玩家對于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多少都已經有了預感。那頭,秦非已經和林業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
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好像有人在笑。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甚至還有人突然說起了胡話。
它對面那個人手上的黃符散發出的能量,如同一條又一條隱形的繩索將它捆綁束縛,右邊僵尸現在看起來是板板正正地站在那里,其實它一動也動不了。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
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王明明的媽媽:“挑食可不是好孩子的行為喲。”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
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鬼嬰身上終于不再是筋膜與血肉,而是長出了一層皮膚來。
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
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他在餐廳里一邊分析案情,一邊觀察眾人的微表情。
3號。秦非點點頭。
秦非自然是看懂了。或許,該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了。
他們好不容易走過層層山道來到守陰村,卻十分倒霉地遇見了尸變。……實在下不去手。
“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跑!”
無論身處怎樣的絕境,秦非非似乎永遠都處變不驚。一下,兩下。不,準確一點形容的話,此刻她的心情大概更像是,被騎鬼火的可惡黃毛小子拐去心愛女兒的憤怒老母親……?
要不是年紀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這條律法出臺后會叫會帶來了很高的聲譽,信徒們盛贊教會與主的仁慈。而8號的尸體也隨著表里世界的翻轉,滯留在了表世界。
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在副本世界里,但凡不是觸之必死的地方,只有有必要,玩家們都得去走一遭。
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
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啊啊啊啊啊!!!嗷嗷嗷!!!“三,您將乘坐旅社提供的大巴往返,往返途中請勿隨意離開座位、請勿將頭手伸出窗外,若您——切記,不要開窗!不要開窗!不易啊奧——開——次昂窗——”
作者感言
良久,他開口:“娛樂中心,他在娛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