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還是逃不掉。

“不過……”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那家……”

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快要猜出真相：“系統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

“對吧？”直播中心，屬于0039號世界的那面光幕前交談聲不斷，圍觀的靈體的臉上全都掛著興奮的笑容，伸手沖屏幕指指點點。

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根本就沒有挖掘到副本里最核心的精彩內容嘛。因為現在時間還早，商業街上有不少門店都還沒開。看起來略有些冷清。

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這可真是……”對付起僵尸來雖然有些專業不對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夠和邪祟沾點邊，左側僵尸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手腳，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越感地笑了起來：

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嘔……”若您遇到活著的死者，請及時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內就寢，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

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副本會變成什么樣？總比等十天半個月之后，重新被懦弱淹沒時再去面對死亡危機要好得多。蕭霄退無可退。

這一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指腹傳來的觸感。魔鬼。

眾人：“……”

有的高階觀眾甚至會將自己身上全部掛滿，走起路來叮鈴桄榔地，像顆圣誕樹一樣，以此來彰顯自己不同尋常的身份地位。

神父深深吸了口氣。

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實在太過于搶鏡，彈幕中的話題漸漸開始向鬼嬰偏移。蘭姆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

林業不知道。當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驚魂未定的一行人轉身，繼續向前方行去。秦非將信將疑。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但秦非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緊張。否則就憑每次在副本中被追殺都夠他喝一壺。車窗邊緣的墻紙按壓起來濕潤柔軟，顏色比其他區域的墻紙微深，像是被水浸泡過似的。

只要6號認為他們是一個團體，就不會將攻擊的目標首先落在他們幾人身上，因為擊破一個團隊所要耗費的時間，必然大于直接攻擊散落的玩家。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

“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孫守義會如此慷慨大方地出手相助，一方面是受到蕭霄的影響，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問：

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務分別是“偷竊”與“屠殺”，這兩個任務都沒法做。

走廊盡頭。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

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秦非：“……”

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蕭霄尷尬地一把捂住。

“雖然他們有著相同的長相，但蘭姆絕對不可能是24號的里人格。”

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

蕭霄：“……”同樣的，那本能夠給玩家帶來新生的書，也被鬼女掌控著。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然而，事實證明，人不能忘了“樂極生悲”四個字怎么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