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模糊不清的月影，華奇偉看見半張臉，出現在棺蓋上那條不足一指寬的裂縫中。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前行。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還不錯。

“咚——”秦非試探著問道。

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這就升成E級了？？？我的天哪，一場直播就升級？？也太強了吧！”

“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本質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動的行尸走肉。”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現？

這個鬼為了折騰玩家，還挺豁得出去。秦非：“？”

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尤其是6號。

圣嬰院來訪守則第一條：

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那本被秦非親手謄抄出來的醫生的筆記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如果被其他玩家發現……他們會被打死吧！秦非正與1號對視。不過，秦非此舉顯然又一次刷新了孫守義對他的認知，

是圣經。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

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女人當即便高興起來：“你也是這么覺得的，對不對？”

“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她的臉色恢復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算你贏了。”鬼女疲憊地收回左手。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在距離玄關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

腳下凝實的土地消失，整個人驟然懸空。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死而復生，醒來的地點不是醫院急救室，不是自己的臥室，甚至不是棺材，而是一輛大巴——這破車到底要開去什么鬼地方？薛驚奇在宋天講述自己的經歷時從會議室中走了出來，外面的玩家自動自覺地為他讓開一條路，讓他來到了最靠近宋天的那一排中間。

但外面那男孩的說話聲又實在好聽，神父歪了歪頭。讓那黃鸝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轉。

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第一種，雖然他指認對了，但其實這是個意外。”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

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一旦秦非動手殺了人，黛拉修女不一定能保得住他。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

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你——”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副本里的人這么變態，出起陰招來一個賽一個的狠。有小朋友？

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清，除非他們自己拿到一個積分，否則是沒辦法憑空猜出這其中的機制是如何運行的。

要知道，體驗世界的玩家進副本, 最多只能隨身攜帶5個儲物格子, 并且格內物品不能疊加。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

“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

“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個巨大的蟲族洞穴中，那些子民們面對蟲母時那樣。”

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