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沒有湖泊。

或是比人更大？江同沒太放在心上，怪物正將兩人包圍，他滿心都是“不知道還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這個念頭，原本細致的頭腦也變得混沌起來。

他實在是太篤定了，有那么一瞬間，鬼火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右邊身體。

他微蹙著眉頭，憂思滿面：“我當然知道這是杞人憂天，可是一想到那個故事，我總覺得心里毛毛的。”沒看到什么有用的，廢話倒是一大堆。

觀眾們的眼睛都不夠用了，許多靈體手上捧著應援棒或零食飲料，在一塊塊光幕間興高采烈地穿尋。

黑暗深處，有聲音呼喚著他。

陶征很有自知之明，他在小黑屋里被關了一整天，對外面的形式沒有半分了解。奇怪的是，和秦非以往曾見過的每一次都不相同，眼前的污染源似乎并不完全是秦非記憶中的模樣。

啤酒瓶底一般厚的眼鏡下面，一雙眼睛帶著友好的打量與希冀，一副很想長長見識的模樣。

彌羊飛起幾刀，將它們全部剁成碎塊。黎明小隊的成員在刁明看不見的地方一個勁對他翻白眼。

彌羊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當精神類盜賊，他應該去當預言系玩家。秦非：“……”后面的玩家看見前面玩家的動作，自動自覺地在雞人抵達之前先排好了隊，這使得雞人的前進速度非常快。

但它當初所在的畢竟只是一個F級副本。【盜竊值：100%】到底……是什么人……在喊他呢？

牛批啊！這是什么隔空取物的本領？15分鐘后，谷梁終于幽幽醒轉。

彩球少的也不一定能力差。鬼嬰在副本外時一向愿意聽秦非的話，但進入副本以后，受到系統之力的壓制，反而很難發揮出它最大的效用，只能時靈時不靈，被秦非當成吉祥物一樣養在身邊。

他和彌羊走在隊伍最前面，承受的最大的風雪，說話聲被風刮碎，卷到了不知何處。

現在卻一個激靈, 下意識地猛然掀起眼皮！谷梁伸手拂去巖石表層的雪粒。這樣下去當然是不行的。

痛感或許可以作偽, 但系統播報永遠不會騙人。光幕中，除了秦非以外, 其他幾個玩家已經集體傻了眼。

這話有些耳熟，雪村過夜規則里也出現過一條差不多的。

這里是被污染了的規則世界，在隱藏任務的物品上面，感受到污染源的氣息，似乎也很正常。他們耽擱得太久，已經注定難以在活動中心尋到一席之地。谷梁：“在高階副本待了這么久，你難道還不清楚嗎？精神免疫力再高能高到哪里去，玩家不可能屏蔽副本中所有的精神污染！”

林業聞言一愣，順著蕭霄看向的方向望去，瞳孔瞬間緊縮！“你——”蝴蝶語氣低沉陰冷。

秦非轉身，靜靜凝視著身后的樹影。秦非的腳步微頓。

但那都是在可見范圍內的，當真相揭曉后, 玩家們會后悔不迭：唉, 我當初怎么就沒想到呢？“這不是守陰村里那個看門的僵尸嗎？”

生者的任務只是圍繞“周莉”展開的，死者卻是作為神山的使徒存在，和神山的關系比生者要近許多。谷梁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我……我想去撬那塊地磚，不小心把血弄到地上去了。”彌羊密集恐懼癥都快發作了，用手瘋狂搓著胳膊：“這是什么鬼？？”

秦非乖巧地回應：“好的，媽媽。”孔思明苦笑一聲。為了寬慰自己的隊友，他不惜給出了一條重磅信息：

但現在，當秦非與湖泊之間的距離拉近到景盛幾十米遠的時候，他終于能夠看清。他只是不停地向前走，加快速度，再加快速度。

站起來，快點站起來！成為一名A級玩家，需要攢夠10萬積分。彌羊忍不住輕輕嘶了口氣。

在“用膠帶貼住能管用嗎”，和“直接把耳朵剪掉會不會看起來很像絕育過的耳標”這兩個念頭之間左右猶疑的菲菲公主，最終選擇了繼續將偷雞摸狗發揚光大。距離太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秦非抬起頭，看向前方走廊。狹窄的操作間陷入黑暗，可就在此刻，桌上的廣播臺卻忽然響起了滴滴的警報聲！

不知為何，秦非在近距離注視著祂的時候，心底總會涌現出一股奇異的熟悉感，仿佛他們早已相識。“昨晚雞人NPC推車進來時，餐車旁的廣播喇叭播過幾條規則。”

真的就這么簡單，老虎也沒騙他們。

這真的是污染源嗎？污染源會這么不講道理？

整整一年過去了，現在的玩家竟然都不認識他了。說起來，他今天早上隨口扯謊說自己認識王明明的時候，其實也并沒有指望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