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探出腦袋,去尋找秦非的身影。
而陷入危機又不自知、隨時可能遭受死亡威脅的玩家, 則是矚目中的矚目,萬眾關注的焦點。“臥槽這蟲子怎么往人眼睛里鉆啊!!”碰到了這樣一出插曲,娛樂中心的錄像廳自然是不能再去了。
副本內的部分玩家和光幕前的靈體觀眾們,同時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秦非原本站在洞口邊,不知他一個人想到些什么,忽然毫無預兆地蹲下身去。像那種很常見的景區步道,一看便是人工修出來的。
林業慌忙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之前被他收起來的祭壇碎片。直播大廳打起來了,這還是這么多年以來的頭一次。
“怎么了?”應或被嚇了一跳。如此一來他終于看清,趙剛手中的罐頭瓶里,正裝著一坨顏色不明的稀狀物體。
那就是玩家了。
這名字奇奇怪怪的,的確怎么想都內含深意。
但去二層的人卻少了一半。“烏蒙——”
他的雙手雙腳都被鎖鏈纏繞著,手臂被向上方兩側撐開,脖頸處也墜著條鐵鏈。鋼管,勝在稱手、輕巧靈便,能夠很快將靠近的雪怪擊退。
他本來就比較偏向木屋廣播中給到的信息,現在又得到新的論證,頭頂的進度條瞬間豬突猛進:孔思明望著前方那黑漆漆的村子,眼淚都快要嚇出來了。雙眼用盡全力向下,眼眶和眼皮傳來撕裂的疼痛,視野被擴張到了極致,這才看見NPC的身形。
一句話就將秦非圈進了保護區內。
“好像快到活動中心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現在回想起來,彌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掉的。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一種像是破風箱一樣嗬嗬的笑聲:“那你們,跟我進來。”系統既然想將污染源困死在封印之海,那就肯定不會看著祂逃離而不作為。
聞人黎明腳步踉蹌地穿行在密布的樹叢間。
他正在想事。
兩名NPC的視線不斷在各個掛歷上平移。秦非覺得,聞人黎明一臉幽怨又欲言又止的模樣有點可憐。他的雙眼和另外七人一樣漆黑,但他似乎還有一點自我意識殘留著,他的嘴唇顫抖著,伸出臟兮兮的手,想去扯秦非的褲管。
想到菲菲之前在14號鬼樓里,三言兩語就聳得他不得不甘當開路先鋒的英勇事跡,彌羊很難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眼前的祂并未留給秦非過多思考的時間。
強效手電筒的光柱一路閃過,像是將濃稠凝固的黑夜劈開了一條縫。秦非挑眉:“不然呢?你以為我有這么大的魅力,能讓密林對我手下留情,只針對你們兩個?”與前幾只不同,怪物倒在了雪地上,可卻有一大片陰影撲愣著從它的身體內飛出。
但去二層的人卻少了一半。一步,一步。他像變魔術一般從身后抽出幾張紙來,遞到三人面前。
烏蒙看著自己的長刀,眼珠都要瞪掉了。“你能、不、能, 先把手電筒, 從我臉上拿開??”
這個玩家原本是為了活命才鋌而走險的,沒想到卻將自己更早的送上了斷頭臺。
秦非道:“我懷疑,這是豬人NPC的鑰匙。”
烏蒙:“……”秦非身后,彌羊同樣被他過于張狂的回答驚得心中一跳,還未來得及上前,從后方的不知某處,卻忽然鉆出來一個穿著工作制服的女NPC。秦非一記鋼管又敲飛了一只雪怪,可峽谷中的怪物源源不斷。
“你說那個秦菲菲回去沒有?”
“砰!”疑似彌羊的那個?
丁立得出結論。幾分鐘后,太陽徹底落下。余阿婆和蝴蝶他逃他追插翅難飛的戲碼動靜實在太大,將中心廣場附近游蕩的怪物全都吸引了過去,這反倒便宜了秦非。
幾分鐘后,雕塑下方的紅色蠟燭自動熄滅。這種時候和活動中心里的玩家對立,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反正我們站在門外,就能看清里面的狀況。”
岑叁鴉清醒得很,每次彌羊失去方向朝他撞來,都能被岑叁鴉精準得一腳踢開。
“那邊是人類的活動區,我們的動物朋友絕對不能踏足哦~”豬人給出了善良的奉勸。秦非唇畔帶著似是而非的笑意:“說吧,一直跟著我, 是想干什么?”
隨著操作桿上行的槽口被卡住,絞肉機的隔板也在半途中停滯下來,整臺機器發出沉悶的響聲,機油和鏈條的摩擦聲越來越重。
作者感言
20號想不想砍死6號,秦非不知道,但從6號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來看,他顯然是在說謊,而且這謊說的并不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