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過來吧,我親愛的小羊。”哦,好像是個人。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
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修女被旁邊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秦非眼尖地一瞥,發現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
今天它穿了一件七色花的套頭連體服,五顏六色的花瓣在臉旁邊圍成一圈,看上去說不出的傻。
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不。可秦非此刻的心情卻并不樂觀。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
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
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等等!
他一步一步平穩地向前走去,雙目直視前方。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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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嘖,好煩。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不是拔掉,而是掐掉,纖長漂亮的手指穿過電線,繞城一個圈,而后猛力一扯!
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他眨眨眼,關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膽。
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
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在城外,到現在穿過巷子進入F區,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 諾,你聽,又有人出來了。”
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
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從指南中給出的描述來看,這些棺材雖然看起來恐怖,實際上卻是一個類似安全屋的存在,那句“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或許是在提示棺材可以一定程度上恢復玩家san值。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
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和導游比起來,這個丑模丑樣的小東西竟然還挺友善。沒幾個人搭理他。
秦非鼓勵般拍拍孫守義的肩:“來都來了,看看車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吧。”
她伸手探了探2號的鼻息,向秦非點點頭:“還在喘氣。”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
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蘭姆卻是主人格。按照往年的祭祀情況,咒念到這一部分時,棺中的尸體勢必會發出很劇烈的震蕩聲,那是那些尸體的亡魂在抗拒林守英的吞噬。
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又怎么了???“我要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各大醫院前兩年就已經跑遍,再看也無用,而心理醫生——秦非自己在心理方面的造詣就極深,能夠令他信任并突破他心理防線的心理醫生,秦非目前還沒有找到。
“看,孩子們就在那里呢!”6號:“???”鬼火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了。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副本中武力值最強的三途不想殺人,而這三個武力值次強的人又結成了小團體,其他玩家估計還是散兵游勇,各自不成氣候。
他們是在說: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最后還是蕭霄為他解了惑。
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那人一驚,抬起頭來。
房間里有人!不知他遭受了些什么, 竟變成現在這般模樣。最先被他們盯上的,一定是最容易攻擊的對象
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原來是這樣嗎?他竟然已經把他們當隊友了嗎!
作者感言
秦非一邊聽著彌羊說話,一邊查看著彈幕界面,試圖從中尋找到一些隱秘的、能夠指向生路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