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很危險!!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
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應該也不用遵守表世界休息區的時間安排表吧?這一點并不難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
“可那個ID叫道長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號,10號的人設是智力障礙,這個角色是沒有里人格的,也沒有欲望和陰暗面,所以他剛才什么也沒看見。”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
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
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到處都是苔蘚的影子。林業一怔。
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
“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這是什么操作?
都會使吊墜中的液體增多。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只是他沒有和他們說罷了。
眼冒金星。溫熱的血液順著0號的脖頸和指縫間流淌下來。
但。“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他神態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
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砰!”
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臥槽!!!”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
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邁步進了店內。
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笑死,主播怎么突然之間又開始散發魅力了。”“去找12號!!”
濃霧彌漫的屋外遠遠顯出幾道人形來,緊接著,那群人越跑越近。“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有……”什么?
又白賺了500分。或許當時在餐廳,想到要餐前禱告的人不止秦非一個。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
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
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
這場直播的通關要求是在村中呆滿七天,也就是說,無論玩家們能否成功找到《馭鬼術》,都必須要等到村祭開始以后才能離開。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原來要想背刺生效,還需要把自己的秘密也一起剖析給神明看。
威脅算什么厲害招數?懷柔政策才是王道!
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但秦非卻瞬間領會了。
但呼吸和心跳依舊平穩,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有因此而改變分毫。“嘔——”
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臉。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
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的進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其他人:“……”來人啊,把這個變態叉出去好嗎?早知道這樣的話,他高低也該干一兩件壞事才對的。
也有人說他們直接被規則滅殺在了那場副本里,所有的一切不過只是誤傳。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秦非意識到這一點時,忽然心中一動。加入按這個邏輯,或許不久后他們還會碰到死而復生的4號。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
作者感言
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