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廣播結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這東西,真的是“神像”?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
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否則,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
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
秦非把這份守則自上而下仔仔細細讀了一遍,神色淡淡地繼續向前。
E級直播大廳自創辦以來, 還是頭一回在一天內創收如此之高: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
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狹長的走廊被身形巨大的1號擠得水泄不通。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
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個黑影。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機械音在夜空中陣陣回蕩, 玩家們早已四散奔逃。
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頭頂,天色隱約發暗。原來,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
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可是——
女鬼被打擊到了,但女鬼不是隨意放棄的那種鬼。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
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然后他看見自己進入了副本世界。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所有人都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別人?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圣嬰院》副本成功通關——積分200】
秦非在進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秦非沒有看他。薛驚奇抱歉地笑了笑:“只是可能個人力量不夠強大,幫不了太多人,也幫不了太久。”
迷宮里有什么呢?
起碼不想扇他了。系統:“……”
“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有觀眾當即便向系統提交了漏洞審查報告。
“是林守英嗎?”林業問。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
“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這11號是發病了吧,病的可真是不輕啊。
“你聽。”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果然,他們的陣營信息下方現在已經多出了一行字。
林業經歷了九死一生勉強從副本中脫困,積分沒拿到幾個,但起碼保住了命。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但這畢竟是團賽,現在大家彼此不清楚對方屬于哪個陣營,萬一這些新人是自己這邊的呢?
玩家們不動,導游也一動不動,站在門邊不斷重復著剛才那句話。
這顆皮球不是屬于小桑個人的,而是屬于幼兒園的。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其他玩家的臉色同樣沒好到哪里去,有人一臉無語地轉頭離去,也有人偷偷瞪眼看著宋天。
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秦非:……
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
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
作者感言
“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