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秦非幾乎將圣嬰院玩成了一個全新的副本,每分每秒都是過去從未出現過的新劇情。很可能就是有鬼。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
鬼火聽得一臉迷茫。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它是圣嬰院忠實愛好者,看這個副本已經看了不下三四十次,對里面的條條框框如數家珍:
可現在……也不知道明天天亮的時候還能見到幾個。
“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雖然和華奇偉曾經形容過的并不完全一樣,但,秦非很快反應過來。
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
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在凌娜最后沖過去時,她曾經想攀住一旁的立柱,借以穩住自己的重心。就說明不是那樣。
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黛拉修女說著便抬起腳,狠狠踢向6號的屁股!
“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蕭霄緊隨其后。
一旁的林業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
一切都是因為他太愛干凈。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
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臥槽,真的啊。”“秦大佬。”
“我也記不清了。”一回想起兩小時前自己做的愚蠢舉動,3號就恨不得抬手扇自己兩個巴掌。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
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砰!”
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他步速未減,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動的箭矢,沖破空氣,沖破黑暗,向著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來。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
這可不行,孫守義連連搖頭,已經開始思索要怎么勸一勸眼前這個姑娘才好——戀愛濾鏡在副本世界中可是絕對要不得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吃過虧。“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在這個狀態到底算是活著,還是……?”……
“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舉起電棍對準玩家們的臉,“你們……”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6號:“?”
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容一一論述。
秦非先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從那一聲聲沉重得過分的腳步聲判斷,半夜入侵義莊殺死華奇偉的一定是某種龐然大物。
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這膽量,他著實自愧不如。“動手吧。”祂十分平靜地說道。
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
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
作者感言
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