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秦非甚至都有點擔心這家伙。假如輪到尸體當鬼,那他們和尸體簡直就是百分百全面密接,想跑都沒地方跑的那種。
“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
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
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隨著金色華光消散,一本藍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在了秦非手中。
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義莊內,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
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
?????“他肯定是想吃了你,他攻擊的唯一途徑就是吃人。”“啪嗒!”
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蕭霄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但,十分荒唐的。
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播報聲響個不停。
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從林業拿著清潔工鑰匙開F區側門,到亞莉安帶著他們走員工通道。
“呼——”
“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
那張符咒被撕掉以后便成了一張廢紙,被秦非隨手丟在地上。
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亞莉安看著秦非,臉上堆起一個發自內心的、陽光燦爛的笑容來:“你好,我看你的賬戶里已經有3000多積分了,請問需要直接幫你辦理晉級嗎?”
女人和蘭姆就像是沒有覺察到屋外的異狀,流暢地移動著腳步,兩人的身形逐漸壓低。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秦非垂眸,暫時思索不出這其中的關竅。
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
——當然,其實也不用6號逼迫,3號本來就是想去的。秦非掃了一眼身前,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
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
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所以,在任務完成后,你有沒有得到什么來自系統或周圍環境的提示呢?”隨即那鞭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極度靈活地鉆進了三途與繩索之間。
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
“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現在倒好,一個鬼小孩,一個鬼大人,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啊!“還有沒有服務意識了,我要花金幣把畫質升級成藍光!!”
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翩??”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秦非眨眨眼。
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
“他怎么就看上……了呢。”秦非抿唇,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抱歉啦。”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
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圣嬰之一:好感度5%(蘭姆不討厭你, 但他對陌生人一向十分膽怯)】秦非柔聲細語地說:“很抱歉打擾到你的休息。”
“去啊。”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
“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
作者感言
第6章 夜游守陰村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