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0號囚徒的確也掌握著一部分催眠與迷惑他人的能力。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
但觀眾們卻并不知道這一點。徐陽舒搖了搖頭,意猶未盡地抹著嘴,艱難地將視線從飯盒上移開:“不了。”“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
談永的嗓子眼中擠出破碎凌亂的叫喊聲,他試圖擺脫眼前那女鬼的掌控,可竭盡全力后卻依舊最多只能動動手指。
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
可身后追兵實在太難甩脫。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
縱然無法產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六千。
如果這樣的話……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
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他的目光在書架上那一排排旅游手冊上流連而過:“咱們守陰村,算是一個本地知名旅游村吧?”
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蕭霄正前方,那座懸掛著紅紙錢的屋子窗戶里,有個黑色的影子忽然一閃而過。
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閉嘴!”
就目前已經發生的這些詭異情況來看,秦非認為,自己所面對的顯然不會是什么溫馨輕松的小清新直播。
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秦非眨了眨眼。
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接著它如法炮制,將這個npc也吞進了肚里。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
她陰惻惻地道。“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
圣嬰院來防守則第六條。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
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那個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簡意賅地開口:“別管。”但剛才在炒肝店和早餐攤,鬼火已經觀察過了,這里的消費不算很低,50塊錢根本不可能支撐他們度過15天。
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焦黃混雜著枯黑的濃霧悄然無息地蔓延,將幼兒園隔絕成了一個單獨的世界,成為一片死地,一個孤島。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他驚疑不定的神情落入秦非眼中,秦非掀起眼皮,幽幽道:“如果開窗,你能擔保這些東西不會進到車里來嗎?”就算是硬碰硬,他今天也一定要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們,他們都不會主動來傷害它。
“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
雖然王明明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他并沒有立即出手對付玩家們。
大家一起進副本, 一起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明明大多數時間他們都待在一起,可為什么秦大佬連升99級,準備攻打boss老巢, 他卻還一臉懵逼的在新手村晃蕩啊??他們交談時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話聲斷斷續續傳入其他玩家耳中。
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走下。
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蕭霄”臉上浮現怒意,很快又消了下去,它努力想爬起身:“秦大佬,你踹我干什么……”這些東西,他們在帶新人進公會時分明都講解過,一看鬼火就沒有好好聽。
那雙始終終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里,此刻卻遍布著鋒利的探尋。秦非上前詢問:“媽媽,你要去哪兒?”
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鬼女不待見秦非,但更不待見別的玩家。
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
有什么東西是能夠嚇到他的?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
作者感言
“我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