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該是有人的。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p>
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秦非又笑了笑。
都怪這該死的副本設定,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好變態啊摔??!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他的嘴唇開合,糾結許久,終于下定決心。
蕭霄臉色一白:“這是……他的天賦武器。”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
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
有人原本還四肢癱軟地趴在地上,在哨聲作用下也同樣被迫直起身來,掙扎著想要逃離卻無果,整個人扭曲得不成樣子“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
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
下一秒。
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但他現在竟然能夠筆直地站起來?!鞍。颗丁笔捪鲞B忙應下。
阿爾茨海默癥晚期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
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他們和他,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
秦非挑眉,沒想到他竟然和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p>
“艸!”他譴責地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小東西。
蕭霄連忙跟上,兩人將腳步放得極輕極緩,猶如兩只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后。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噠?!?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
“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絕對。“做完登記以后你們就可以去找房子了。”而那本書,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拿出來過。
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三途簡直嘆為觀止。當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起身向前走。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
修女也是這么覺得的。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的停下腳步。
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秦非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覺得的。她還能好好地說話,這說明她的傷勢還沒有嚴重到致命的程度?!敖K于落網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p>
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纱彘L卻總覺得,他藏著一肚子的壞水。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
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蕭霄正前方,那座懸掛著紅紙錢的屋子窗戶里,有個黑色的影子忽然一閃而過。
暫且做不了什么,只能時刻保持警惕
兩人方才的對話太絲滑了,完全不見絲毫破綻。
作者感言
這種被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憋屈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