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斑駁發黃的墻紙,沾著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著凌亂的、分不出你我的腳印。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近在咫尺!
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這一次,司機終于有了動作。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
隨著“咔噠”一聲輕響,臥室門緩緩向外滑開,一陣濃郁到幾乎令人窒息的腐臭氣撲面而來。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或者有一些人耳聾后,反應會變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語,光看別人的嘴型也能將他們的意思讀懂個大概。這水準高低可以去最強大腦上拿個場次冠軍當當了吧。
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
“啊!!啊——!!!”慘叫劃破夜空,在義莊內回蕩。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秦非點了點頭,華奇偉的死是意料當中的事,他轉而問道:“林業呢?”
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
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準確的說,是全都沒能活著走出那個客廳。
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你看,我沒騙你吧?”老板娘:“好吃嗎?”
他開口說道。
蕭霄不忍直視地扭開臉,小聲道:“他吃得也太多了。”要知道,在規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
總之,10分鐘后的0號表示:
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此時此刻,蕭霄內心涌現起了一個和曾經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迷宮里不就是黑了一點嗎,怎么所有細節都被吞掉了!!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
這個副本的環境與秦非前次經歷的截然不同。
0號的目光飄向走廊盡頭。現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不要擔心。”
他面色慘白,望向秦非。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
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這個副本里的蕭霄,在和他對視時,可不會出現像眼前的NPC那樣鮮活靈動的表情。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倒計時。
一念之差,徐陽舒開始在社會上招搖撞騙。鬼女忽然就愣住了。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
為什么呢。“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崔冉抓住宋天的手, “剛才你突然不見,把我們嚇了好大一跳!”這孩子現在的模樣, 和他在里世界時那種單純無害的樣子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
但,就像高中上數學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
這小東西是可以攻略的。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NPC有個球的積分。
絕大多數副本中都有著指引NPC的存在,只有極少數副本,完全需要靠玩家們自己摸索。
這可是強大到連觀眾都被蒙騙過去的污染,身處副本當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
作者感言
他只不過是無心“提點”了孔思明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