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
還死得這么慘。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神父……”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
“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要聽爸爸媽媽的話!!!】
剛剛為秦非壓下積分的靈體們緊張又沮喪地圍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里面還躺了一個人。【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
他的眼前浮現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1111111.”
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
那棵樹下總是堆滿了禮物,每一個彩色的包裝中,都藏著令人激動而雀躍的瑰麗夢境。
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頭人物。來到這個副本后,8號抽中的角色是一個同性戀者。
“用先輩煉尸,鎮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
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他正昂首走在陽光下。油鍋里的玩家死相實在太慘了,大多數人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秦非發現自己遭遇了鬼打墻,因此推斷出,他必須要通過和那個NPC接觸來結束這段特殊觸發的場景。
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那個在里世界里突然有了名字的24號圣嬰,擁有著漂亮的灰色瞳孔的男孩。
【鬼女的手:好感度10%】顯然,這不對勁。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
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
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有什么東西嗆進了喉嚨、嗆進了氣管、嗆進了肺部。明明之前憑借各種騷操作一路領先,劍走偏鋒若。
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
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
她神秘兮兮地沖秦非擠了擠眼睛:“告解廳我已經修好了,您隨時可以過去。”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然后,就這樣算了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扮演的角色,大概,是一個——”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
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但,十分荒唐的。鬼火自然是搖頭。
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關注著畫面。有玩家倒抽了一口涼氣。剛才在義莊時看著不算很遠的路,真正走起來,卻半晌都沒能到達目的地。
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蒼白色的,泛著點灰, 像是人類的指骨。莖的頂端生長著一粒粒圓形的籽,有點像魚籽,又有點像蟲卵,但仔細看去才會發現,那竟然是——
那種體驗,就好像有四個大漢摁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人,那人伸出腳來,讓他用舌頭舔他的鞋面。那是在備選者充足的情況下才會生效的條件。
經歷過幾輪加持后san值已經漲到120+并且完全不會往下掉的秦非:“……”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系統即將為您提供新的流量扶持,請抓住時機,再接再厲!】秦非搖了搖頭:“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里似乎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了?”
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
作者感言
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該就是平頭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