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想不通,他和10號同時沖過0號囚徒的面前,怎么0號偏偏就盯上了自己??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
蕭霄:“……”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
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很快,新的打擊便接踵而來。身后的其他玩家聽見秦非這樣說,不由得睜大了眼。
0號的目光飄向走廊盡頭。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可怎么就偏偏這么倒霉,遇到刀疤這種卑鄙的瘋子!玩家們迅速聚攏。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
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字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清晰,最后幾個感嘆號幾乎力透紙背。
“任何兩個人見面四次,都應該成為朋友的,你說對嗎?”
他沒能成功將那個薄弱的靈魂吞噬。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老玩家。
當然不是。
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
這樣嗎……剛才在物業大廳門口時,紅方的陣營任務已經被那個叫崔冉的女玩家和平頭男新人公開了出來。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
但此時此刻,毫無疑問,有一束光照了進來。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為了保命,全部被他用來兌換成了能夠提升精神免疫和延緩SAN值下降的藥水。
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每天面對源源不斷的新人玩家,應付他們數不勝數的愚蠢無聊的問題,時不時還要面臨被投訴的風險,亞莉安實在是煩透了。
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秦非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就會!”
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
他站在幼兒園的圍欄邊,正午的陽光從頭頂落下,在他的眼底灑落一片碎金。
其實秦非還想再多問點別的,可無論他怎么旁敲側擊,鬼女卻都不肯多吐露半個字了。“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
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然而,半晌過去,彈幕中卻始終無人回應。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
這是十分常規的思路,所有觀眾都是這樣想的。
秦非說完,程松的臉皮輕微地僵了一下。隔著一道厚重的鐵門。
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那是一枚金黃色的獎牌,就懸浮在個人面板左下方。他也沒有過分緊張。
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真的笑不出來。
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
作者感言
孫守義神色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