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顆。垃圾房整體看上去十分破舊,墻面粗糲而骯臟,墻體上方鋪了幾層褶皺的鐵皮當做屋頂。
在收拾完地板上的垃圾以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帶著兩名玩家向屋內走去。
現在說一切都太晚了。
休息鈴響過之后,大家就不能自由活動了。活動室二樓,有玩家正在查看著彈幕。這些已經足夠了,秦非大致上能夠猜出背后的人是誰。
三途有苦說不出!人群中傳出好幾聲毫不掩飾的嗤笑,說話的玩家臉色漲紅,卻并未動搖自己的決定。他想進居民樓里躲一躲,可是途經幾棟樓,全都門窗緊鎖。
“預知系!”他的說話聲中有壓制不住的激動,“那他們不是贏定了?”現在黎明小隊內部的主流猜測有兩種,第一種刁明是死者,另一種就是他們在木屋廣播里聽到的,所有人都已經死了。
畢竟這是不少寺廟或道觀都有的規定,對佛像之類不能隨意拍攝。對于秦非順其自然的擺爛態度,三途表示10000%的不贊成。除非他們射出來的子彈會拐彎,能將他絞在玩偶背后的鐵絲一槍崩掉,否則以□□低弱的沖擊力,那些掛在墻上的玩偶絕對不可能掉下來。
但那都是在可見范圍內的,當真相揭曉后, 玩家們會后悔不迭:唉, 我當初怎么就沒想到呢?黃狗玩家的腦漿一團一團砸在地上, 黃白相間的粘稠物像是發了霉的豆腐,星星點點地落下來。秦非瞟了一眼,語氣十分篤定:“兩邊的是羊,中間那個是人。”
他抬起頭,雙眼發直地望著秦非。烏蒙趕緊將那塊冰又塞回了洞口。
秦非誠實搖頭,小辮子在腦后一啾一啾,彌羊在旁邊跟著一起搖頭,兩人活像兩只并肩坐著的波浪鼓。
他往旁邊移了幾步,斬釘截鐵地道:“反正我今天晚上就待在這里,不出去了!”
木屋的門沒有上鎖,但門縫中像是被灌過水,丁立伸手掰了半天也沒能將門打開。在彌羊賣力地挖了好幾爪子以后,指尖終于觸及到了雪面之下的一個硬物。
……這個令五個人手忙腳亂的任務,突然變成了秦非一個人的表演。起初,林業他們還懷疑過,泳池里會不會有些機關之類的東西。
100%的可能,彌羊在進屋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這些雕塑中的一員。“……行。”老虎咬著牙應了下來。
可這也不應該啊。他任命地朝那堆垃圾桶的方向走。
現在回想起來,剛才在沙坑旁邊,他見到的小孩大約有10來個,和來到幼兒園的玩家人數差不多。按照一個正常人偏快的搜尋方式,檢查完房間里的雕塑,差不多就要用掉這些時間。
“……早上好。”哈德塞將雙手背在身后,“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樣?”他的右手無名指輕輕動了一下。
……晃晃悠悠地,朝他們走過來了。假如不盡快找到下山的路,他們甚至有可能活生生餓死在山上。
“所以,現在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什么情況?!
心中涌起一股不祥預感:“這底下,該不會是個蟲窩吧?”鬼火:“……”這種挑釁的目光令那玩家極度不悅:“你這人怎么這樣,讓我們試試又怎么了?活動中心這么大,萬一第19個人進不去,到時候再說不就行了。”
地面上垂首低眉的林業右手反握,寒光閃閃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掌心。每當有新玩家升級后,才會有新的管家位放出來。
副本總算做了一次人,整個下午, 過得安然無恙。
鬼火林業頓時手忙腳亂地四處翻找起來。嘀嗒。
秦非完全沒時間看彈幕。可是鬼知道這鬼年鬼月鬼日到底是哪一天啊!
以及秦非的尸體。
他臉上和身上的傷上了藥,紅腫與流血的狀態褪去了不少,可被飛蛾啃食殆盡的手臂肌肉是長不回來的。“這個NPC,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他邀請我們玩的是石頭剪刀布。”秦非聽見,從NPC的咽喉深處,傳出一聲怪響。
這家伙接下去要說的絕不會是什么好話。已然死去多時的斷肢皮膚青白一片,上面浮現著一塊塊黑死的尸斑。
“咳咳咳!”茉莉劇烈地咳嗽起來。
薛驚奇一愣:“……就前面這棟居民樓啊。”孔思明接過杯子,頭頂的好感度條第N次向前竄了竄。這幾句話表面上聽起來極其普通,但從今日玩家慘死一事中就能看出,每句話都潛藏著言下之意。
趁黎明小隊和杰克他們觀察地形、分發物資并的時候,秦非默不作聲地鉆進了帳篷。
作者感言
不能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