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

“我、我、我之后一定改！”他目光熠熠地看向秦非——一如既往地完全不給其他玩家眼神。鬼蛛副本的地形特殊，和這座雪山峽谷有一些相似之處。

薛驚奇總覺得，有一片像紗一樣的迷霧籠罩在自己的頭頂，而他卻始終找不到突破點。但秦非從今早睡醒后，就一直跟隨大部隊活動，贏下綠色房間的游戲后，也只是在游戲區走廊中進行粗淺觀察，即使他的觀察力再強，也不可能無中生有看出真相。余阿婆：“……”

這樣一間房間，它的喜好會是什么呢？不能在雪山中呼喊名字與密林互有關聯。另外四人附和：“對，肯定是鬼。”

可是，丁立都說了，一個人下水的代價就是一條手臂。但當在暴雪中穿行了四個多小時，成功抵達地圖所指的地點時，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景象，眾人依舊沉默了。

路牌背面通體呈棕黑色，像是被火烤過，又像是被放進某種具有強腐蝕性的化學藥劑中浸泡過。秦非不著痕跡地吞咽了一下。

這實在是個很無聊的游戲。起跳，落下，起跳，落下。A級玩家卻進了B級副本。

而秦非則獨自一人，又一次走向了商業街。“這樣看。”秦非道。保安制服的限制驟然解除。

帳篷后面傳來混亂的對話聲，打斷了烏蒙說到一半的話，側耳細聽，似乎是刁明正在大聲嚷嚷。

“蛇”字險些就要脫口而出。

兩顆燈籠一樣的眼睛垂在身前，看似光滑的表皮上，仔細看卻全是鱗片。那聲音持續不斷地響起，依舊微弱，卻越來越清晰。

他們的五官，發色，身高。誰也不知道這個鬼是什么時候來的。“你還記得在封印之海時，我和你說的嗎？”

“震驚，就算要問，也稍微委婉一點吧？……規則不是寫了玩家不能隨便打探二樓情況嗎。”

除了被鬼追在屁股后面逃命，林業好像還沒怎么見過他如此嚴肅的樣子。

整整一小時里, 他一直在街道上閑逛，行事漫無目的，叫人完全看不懂他想要做些什么。

蝴蝶緊皺著眉。開膛手杰克的神色越來越凝重。鬼嬰在船艙間靈活地游竄。

三途道：“挺好的，我們拿到巡邏隊隊員名額了。”這些樹的內部似乎是空心的，在大樹旁邊的雪地，殘留有一些古怪的痕跡，看不出是什么曾經來過。

應或也跟著挪了一點。

秦非的尸體。

但他動不動就發瘋的樣子實在招人煩。那段廣播就像一座陰云匯聚而成的大山，沉沉懸在眾人頭頂。“咳。”

他們相信老虎找來的，的確是比他們都厲害的玩家。其實聞人黎明的精神免疫數值很高。秦非并沒有離開幼兒園，而是獨自一人呆在室外活動區。

但好在鬼嬰的腦子還算機靈，遲疑片刻后，它翻身騎到了怪物脖子上，兩只小小的手覆在怪物眼睛上，毫不客氣地向下猛力按壓！秦非站起身，對著空氣朗聲道：“我要指認，炒肝店老板是鬼。”對面那支八人小隊由六名B級玩家和兩名C級玩家組成，隊長昵稱叫聞人黎明，很有逼格的復姓。也不知道用的是不是現實世界中的真名。

“你升到C級了？”彌羊有點不爽地斂眉瞪向秦非。

所以，這次的任務提醒，也會是系統的陷阱嗎？

丁立略帶同情地拍拍谷梁的肩：“一會兒下水以后你就跟著我, 我會一直跟緊前面的人。”和大多數NPC一樣，人皮的面中部被NPC原本的臉部形狀撐起，口鼻處的五官扭曲，這讓他看起來像是在不斷冷笑，表情怪異極了。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吧？”他可是見過雪怪的！

那除了用雪埋掉，還能怎么辦呢？豬人接下去的話，更是讓玩家們的心情瞬間激蕩起來。刁明剛剛還圍著路牌左右打轉，聽見岑叁鴉的話頓時不悅起來：“你憑什么這么說？”

“你看。”

否則，黎明小隊恐怕不得不和他對著干了。呂心不算完全意義上的新人, 但也差不多。她是個F級玩家，在進入這場對抗賽以前，她只參加過一場副本。秦非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商城匕首，三下五除二把他身上的蛛絲劃斷。

秦非感覺到他似乎正在不斷地下沉、再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