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副本的劇情解析度歷史最高是46%,被他這么一挖起碼得升到90%。”
秦非在司機(jī)身側(cè)站定:“司機(jī)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直播大廳中,這莫名香艷的畫面成功引得一大波觀眾亢奮了起來。
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qū)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qū)租的房子里。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
“主播吸收信息的速度真的好快啊,醫(yī)生的筆記那么難認(rèn)的字,究竟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全部都看明白的!”“唉。”高階靈體意興懨懨,“算了,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什么別的直播可看。”林業(yè)慌忙擺手,扯著秦非和凌娜一溜煙兒地跑了。
不遠(yuǎn)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好在還有薛驚奇和崔冉,兩人一左一右地拍了拍宋天的肩,向他投來寬慰的目光。若是按照這種推導(dǎo)結(jié)果,這規(guī)則就變得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guān)了。
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秦非揚了揚眉。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但它為什么不這樣做?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在昏暗的教堂中,24號頭頂那自帶熒光的5%好感度條看起來異常醒目。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
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
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那分?jǐn)?shù)就像懸在毛驢頭上的胡蘿卜,只要一刻不吃進(jìn)嘴里,就一刻刺得他們心癢難耐。還好僵尸的掉血速度比起他們還是正常人時慢了不少,否則,就他們?nèi)缃襁@戰(zhàn)斗力,早就死了一千八百回了。他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剛才的抱怨。
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zhuǎn)。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前行。
戕害、傾軋、殺戮。
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
村長的呼吸急促起來,雙目赤紅,跌跌撞撞地走向又一口棺材。而三途明顯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那是一個質(zhì)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
秦非也明白過來了。秦非:……“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若是玩家們一不小心淪落到了這種境地,也別想完成任務(wù)后離開副本了,這輩子就只能村子里頂著僵尸的獠牙蹦跶了。“……”他還沉浸在“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件悲傷的事中, 但秦大佬儼然并不打算安慰他。
守陰村信仰的神明,叫林守英。
青年面色沉靜,優(yōu)雅抬手,狠狠甩了右邊僵尸一個大比兜!
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jīng)意地插進(jìn)了校服外套的口袋。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
蕭霄嘴角抽搐,這下他終于可以確定,秦非剛才就是在玩他。
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yuǎn),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沒人應(yīng)和,也沒人否定。
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jīng)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xì)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
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漬,在臉上拖曳出一道猩紅妖冶的血痕。
游戲終于結(jié)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規(guī)則都是非必死的。“下一個人呢?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
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林業(yè)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
作者感言
秦非把這份守則自上而下仔仔細(xì)細(xì)讀了一遍,神色淡淡地繼續(xù)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