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死無生。“通關需要24分,而我們只有24個人,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才能滿足通關條件。”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
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
可接下去發生的事,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依舊是“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但亞莉安不太敢直說,這種事一看就是秘辛,她生怕自己管太多,引得秦非反感。仿佛也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
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
“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最后一行字是血紅色的,加大加粗,異常醒目,像是提示,又像是某種囂張的警告。在他身后不遠處,三途滿身是血地半跪在路邊,而鬼火則被什么東西控制住,正在拼命扭動著身體。
直播結束了,而他們還活著!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由于心情過度緊張,他的指尖都有點發麻了。
進入紅門的決策就這樣被一致通過。“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他在床上仰面躺下,開始思考起目前的狀況來。
年老村民似有深意的囈語。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了話。
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在了秦非眼前。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
“跑啊!!!”
秦非微笑著,大言不慚地開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們聊了聊。”
“我們應該規劃一下,分組在教堂內部找找線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率先發起了號施令。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曬起了太陽。
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若是玩家們一不小心淪落到了這種境地,也別想完成任務后離開副本了,這輩子就只能村子里頂著僵尸的獠牙蹦跶了。
那現在站起來干嘛?
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主播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若是二者時間同步,那才真的是一箭雙雕
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見秦非沒有多聊的意思,蕭霄很識相地閉上了嘴。
“來吧,坐過來一些,親愛的孩子。”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什么……
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E級直播大廳一片沸騰。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
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秦非生平第一次覺得,消毒水味竟然挺好聞的。
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的側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
萬一他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觸發了像早餐鋪一樣難度偏高的任務,一定會很難辦。“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徐陽舒:卒!
再說了,這個導游從一露面起就臉色慘白,說話磕磕絆絆,行動起來也十分僵硬。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
作者感言
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