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沒有再給秦非手中那捧苔蘚眼球切特寫鏡頭。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
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
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
要知道,這種東西雖只是幾頁破紙片,但在需要的人眼中,那就是價值千金。
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
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哼。”她從鼻腔中噴出一聲憤恨的冷哼。
“對,下午去看看吧。”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跑啊!!!”
隨著秦非的動作,無數只丑陋微小的眼睛以相同的幅度眨了眨。
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還好,熟悉的味道,是豬肉沒錯。
“他們手底下是什么東西?”程松覺察到了異狀,沉聲詢問道。
布簾背后傳來一陣叮叮咣啷的聲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慌亂之下將東西打翻了。破舊,這是這座祠堂給人的第一印象。
都像是帶著惑人的鉤子。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無比懷念起這個消耗了他上個副本一半積分的小掛件來。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
他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記憶不可更改。“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
“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
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原本尚算開闊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起來,兩具僵尸揮舞著長而尖銳的指甲,向著玩家們猛沖過來!
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被一堆人穿胸而過。
壓低的帽檐下,導游陰鷙的眼神一寸寸擦過玩家們慘白的臉。青年眉眼彎彎,環視眾人一周。
鬼火那種人,一旦認真和他吵起來,會是最難纏的那種。玩家們大駭!請不要在這么奇怪的地方贊美副本好嗎!
遠處神父站在高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徐陽舒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地面。
玩家們:???
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
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
林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眾人愣怔了一秒,頓時神色劇變!“二,日落前,您可以在村內自由活動;日落后請注意時間,于每日凌晨十二點前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就寢。”
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
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這種情況下,要想堅持十分鐘, 實在不算容易。
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秦非咬緊牙關。
但現在,他看著秦非,自己竟然都有些不確定了。
“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作者感言
應或臉皮都開始發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