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都準備好了?
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的口耳相傳之外。林業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
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一口一個“信仰”,說得擲地有聲,一套一套的。
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
蕭霄出聲叫住他:“你要去哪兒?”可以看出,她腦袋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努力思考著事件的合理性。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
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
“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而這個條件,有兩種理解方式。
修女站在刑床邊大口大口喘息著。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的。
這才是現如今的重中之重。“我是……鬼?”
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
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左右兩側的人意識到什么,也顧不上其他,急急挪動著身子向反方向撤去。秦非心滿意足。
“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
“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
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但沒辦法,他實在太緊張了,黑暗的掩護能夠讓他稍微覺得輕松一些。
油炸???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問任平,任平也不說。
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秦非收回視線。
秦非平靜地詢問三途:“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人殺死的話,你覺得,最合適的是哪個?”
那時趕尸一脈已經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維系正常運轉。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
規則說了,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
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他的確成功鎮壓了村里那些活尸,但他也完全將它們取而代之。
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意識越來越渙散,8號悶頭躺在床上,喉嚨中發出咕嚕咕嚕噴吐著血沫的聲音。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
薛驚奇這番話所面向的受眾并不僅僅只有宋天一人,在他說完后,活動中心內出現了短暫的幾秒鐘安靜。“小秦。”空氣中還浮現出一行玩家第一次開啟彈幕的提示語:
“但他當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宋天道。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
隔著一道鐵質柵欄門,他死死盯著蕭霄。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
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
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卻并沒有死,也就是說林業違背了副本世界的規則,卻沒有受到懲罰。
“你——”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無論在單體戰斗能力還是綜合實力方面,幾乎都可以碾壓他們。
作者感言
他在大腦中瘋狂搜刮著自己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