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嬰院來訪守則第一條:
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部。”女鬼被打擊到了,但女鬼不是隨意放棄的那種鬼。“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
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12374分。
“我的孩子,就在這里,向主闡釋,你所要揭發的罪。”
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那個畫面正中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有魔力。
這條路的盡?頭。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忽然靈光一現。
哦,他就知道!說完這句話,導游轉身離開。
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
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這種發自內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毫不掩飾的焦急神態,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右邊僵尸懷里的腦袋聽到這句話,只有眼白的眼睛迷茫地向上翻轉著。他找了個形容詞:“更高級一點的那種呢?”
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
他一臉正直的神色:“我還沒能用主偉大的愛感化這些罪孽的靈魂,達不到目的,我絕不會放棄!”可憐的年輕神父連眼睛都不敢眨,兩條腿邁得快要飛出殘影來。
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
E級游戲大廳徹底炸開了鍋。
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她的眉頭皺了起來。頭頂的倒計時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
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別那么緊張,我只是有一點小小的疑問。”
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呼——呼——”
兩人站在人群邊緣,神色莫辯。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
無需再看。他伸手,在空氣中隨意劃拉了幾下,調出了那個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彈幕界面。“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
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
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秦非翻開手中的《馭尸術》。
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反而被線索給誤導,認為徐家祖宅是一條無效信息。已經過去好幾秒鐘,既然這東西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那就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
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林業好奇道:“誰?”
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
作者感言
到底誰是真正的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