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的話。”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
“他們一定是看穿主播的伎倆了。”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
耳畔的空氣寂靜, 唯有系統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斷響起。
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
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最近兩年道上甚至有人喊他徐半仙,遇到什么事都要尋他算上幾卦。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
“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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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倒計時:2分15秒32!】“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好在,不知是不是因為變成了活尸后身上的氣息變了,這一回,林守英倒是沒有只盯著秦非一個打。
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蕭霄:“???”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的障眼法呢?
“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
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
那現在站起來干嘛?
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徐陽舒愣在原地發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孫守義揪著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6號瞬間一驚!使用的是休息區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
“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
特別是秦非死到臨頭,還不忘夸她是“他見過最漂亮的手”……手手一想起青年當時無助的樣子就悲從中來,恨不得一把直接大義滅親,把鬼女的左手給撅折了!!
他已經通關了好幾個副本,但其實,他從來沒在其中發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
“不行了呀。”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隨著村長的動作結束,禮堂里那二百余個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齊齊抬起手來!
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他臉眸將眼底的笑意隱下,雙手交疊輕輕搭在告解廳的窗框上,溫聲對三途開口道:“談談吧。”
“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不過短短幾步路,蕭霄的san值已經從68降低到了62。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進入院內。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
林業抬頭望天,半晌沒能分辨出現在究竟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沒天黑?”
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萬一他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觸發了像早餐鋪一樣難度偏高的任務,一定會很難辦。
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
林業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
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他不由得焦躁起來。
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她們連窗都沒有翻,直接揮舞著電鋸,將可憐的告解廳破開一個大洞。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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