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高冷嗎?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冷風戛然而止。
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用的窗,現在外面都堵滿了人。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
這究竟是為什么?
秦非點點頭。薛驚奇向宋天解釋道。“提交線索要去服務大廳,服務大廳在F區和E區之間的中心街道上。”
“這都能被12號躲開???”總之,尸鬼們在遇到石碑時并不會暴力破壞,而是會選擇繞開。秦非:……
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林業用手肘撥開前面幾人,硬是湊到秦非身前:“王明明,你現在準備去做什么?”?“應該是沒有吧……但也不一定?這幾天剛放暑假,我才從學校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呢。”
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他以前接觸過那些智力障礙的孩子,通常也都是這樣的——在找到一個自己覺得值得信賴的人之后,就一直傻乎乎像個棒槌一樣跟在人家身后別人趕也趕不走。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秦非:“?”
林業還想再問,但是老板娘已經不想說了,將幾人往店外面轟:“你們該走了,我要關店了。”
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
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事到如今,就連程松也不得不承認,秦非他們探索出的毫無疑問才是正確的通關之路。應該不至于這么巧吧?
在系統想要刻意隱藏NPC特殊的身份時,秦非總是很難直接從他們的好感度上得到信息。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
以前的玩家們在進入這個副本后, 往往都是如沒頭蒼蠅般在村莊內亂竄七天, 將能去到的所有地方都搜索一遍,最后迷茫又憋屈地迎接失敗。他的視線在教堂內四處流轉,不經意間與另一道和他同樣呆滯的視線相撞。
在漫天散落的黑羽間,他憤怒地咆哮著:“渺小的人類,希望你今后能夠明白一個道理!”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老玩家。
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
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
可他們剛聽完秦非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
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還帶有微弱的驅邪功效。“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刀疤退后兩步,回到程松身側。
沒有穿衣鏡,多不方便。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
那時趕尸一脈已經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維系正常運轉。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
那扇門上的危機終于解除,秦非可以在王明明家自由走動。這樣真的可以擋到什么嗎?右邊僵尸懷里的腦袋聽到這句話,只有眼白的眼睛迷茫地向上翻轉著。
“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他指了指床對面。
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
“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也就是說,在0號囚徒受完刑罰后,鳥嘴醫生是出現過的。蕭霄:“……”她頓了頓,神色間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會的人也在找的話,他們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4分輕松到手。鎮壓林守英的儀式失敗,林守英的殘魂被放了出來。
作者感言
直接問“為什么來找我”的人還挺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