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

“San值長時間維系在低位，玩家便會受到副本的污染。”蕭霄向林業解釋道，“受到污染的表現有很多，有的人會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會像發了瘋，哭笑都難以自控。”0號囚徒站在欄桿另一面, 與秦非靜靜對視。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蕭霄換了個邊，對右側僵尸如法炮制。就算出去，能跟蹤得了誰呢？

“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

所有人都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別人？“第三次R級對抗類副本即將在十五日后正式開啟，邀請信函現已發送至各位玩家的私人信箱中，請有意向參與本次直播的玩家自行簽收——”以他現在的身體大小，要像剛才那樣掛在秦非的手臂上已經有點不太方便了，小僵尸就一把抱住了秦非的大腿，像個掛件一樣懸在那里。

哪像他們的漂亮老婆，手段一套一套的，把副本和NPC都玩得團團轉。因為他們沒有找到最危險的0號囚徒。“你的武力值在這個副本中絕對數一數二。”

自從意識到這一點后，秦非心中便冒出一個念頭。

綁定資格，秦非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店里沒有多余的桌子，如遇排隊情況，請在店外等候。

他的視角也被剝離了出來。

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快回來，快回來！”

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少年用最后一點點力氣吸著鼻子，他覺得，這一次他大概是抗不過去了。“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他要想掌握這具身體，就要首先掌握12號。

“來吧，坐過來一些，親愛的孩子。”……“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

原本體力耗盡的眾人在睡了一覺后精神都好了不少。

他很想問問祂，除了守陰村那次，他們以前是不是還在什么別的地方見過？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

他的左手本該牽著凌娜的手，但從不久前開始，他就再也感覺不到凌娜的存在了。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饒是如此，王順依舊沒有停止進食的動作。

這場震蕩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白天它通常都會貓在領域里不出來，晚上才會到外面來外面活動。

一分鐘過去了。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

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而與此同時，直播鏡頭中，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量也太少了！

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他的誓發得很誠懇，但無人在意。出來？

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王明明的爸爸：“沒關系，那就不買了。”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

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但它現在似乎學會了憑空消失。華奇偉已經顧不上看孫守義的臉色，他大口大口喘息著，儼然恐懼到了極致，如同一條瀕死的魚。導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

要想當騙子，首先要給自己立一個合理的人設。

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蕭霄凝眸打量，片刻后蹙起眉頭。他背后的羽翼變得比先前更加巨大，幾乎將整個臥室填滿。

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在規則世界里，玩家能夠進入的直播世界分為各個不同的等級，體驗世界、E級世界、D級世界……如此一直到A級，甚至是S、雙S級世界。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

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