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過的通關方式。
真浪費啊這孩子!一點不懂得環保!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
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域研究人員的專業素養擔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為什么不能和他們產生任何的交流?你看,他不是已經穿上一身神父的衣袍、與副本中的npc打成一片了嗎!
血嗎?
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
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社區里的居民應該是都回家躲陰涼去了。
0號囚徒已經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好幾個玩家將頭扭了過去。
“任何兩個人見面四次,都應該成為朋友的,你說對嗎?”
但他就是有辦法把平平無奇的語句說出一種超乎尋常的感染力來。
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
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蕭霄懵了,而0號自己看著蕭霄的反應,也有點懵。“他們一定是看穿主播的伎倆了。”
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
別人拿著道具都找不到的東西,這波人兩手空空憑什么就能找到?找到了!那標準的笑容落在對面兩人眼中,卻隱約帶著股滲人的寒意。
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他只有一雙眼睛,但眼前卻驟然分割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
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
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
蘭姆雙眼緊閉,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了水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
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徐陽舒幾乎要熱淚盈眶了。
那可是能夠污染整個世界的污染源啊!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
他再如何深挖, 也不可能挖出線索。
“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
“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
“別減速!”秦非提醒道。“但是。”“請問我們究竟應該如何做,才能贏得主的歡心呢?”
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在就是實打實的物理攻擊了。
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作者感言
“走,去看看。”秦非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