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程松卻搖了搖頭:“他已經不符合我們善堂吸納新人的標準了。”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徐家有一個后人,告訴了我一件事。”
書桌的一側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
……副本是他為數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
看守們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迅速在走廊兩側散開,全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望著門外。畢竟大家同屬于新人,出于好心,雙馬尾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言提醒道:“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秦非:“……”
有什么問題嗎?救救我……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奏規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而直到秦非真正邁步踏入規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的那一刻。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事實上,這個所謂的“里人格”,應該就是蘭姆本身所擁有的人格。
周圍環境詭譎多變,其實她十分想要有一個同伴一起行動,可假如那個同伴是刀疤……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
要不是她為了拉她一把而落后了幾步,要不是她們倒霉,剛好碰見刀疤從另一個方向跑來……一旦秦非動手殺了人,黛拉修女不一定能保得住他。
“去啊。”僅僅10秒,就能創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斗力不可謂強橫。
見臺下久久無人說話,修女道:“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我前往休息區自行活動了。”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一般。
一旁的觀眾傻傻地問道:“怎么會團滅呢?他們之前不是推斷出來,至少能有一個人順利通關嗎?”
背后的木門另一側傳來動靜。
除此以外,關于24號圣嬰和蘭姆之間的關系,秦非也還沒有理清。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
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至于那天賦技能——談永哪里知道天賦技能是什么,他只以為那匕首是刀疤自己帶上車的罷了。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
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這樣一來,即使最后內訌,他成功反水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高。程松皺起眉來,當時事發時他將一切都收入了眼中,他微垂下眼,目光冷冰冰地看了凌娜一眼。可并不奏效。
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
隨著秦非避讓老鼠時后撤的腳步,“啪嗒”一聲輕響傳來。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不得不說,黛拉修女的執行水準還真是一流。
尤其是高級公會。
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想。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
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茶水的溫度合適嗎?”他遠遠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當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可是, 這條規則真的是正確的嗎?“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輕輕的腳步聲自遠及近響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白色的身影出現在視野盡頭。
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有總歸要比沒有強吧!
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作者感言
秦非詫異地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