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戶人家,還有一個兒子?有個玩家拍著大腿道。“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順著地圖上的這條路走, 應(yīng)該可以在入夜前走到這個標記點?!?/p>
大爺:“!!!”
老虎狐貍一行人的實力,不至于謹慎小心到如此地步。趕緊開張,才是他們現(xiàn)如今最需要做的事。不時有魚從水面上躍起,高高騰飛至半空,竟像是想沖到甲板上來似的。
“嘶?!卑⒒蓊^痛地捏了捏鼻梁?!班??!?/p>
秦非:“……”進休閑區(qū)要花一顆彩球,購買一份能夠充饑的食物,最低也需要一個彩球。第五個打卡點就在峽谷盡頭,除了一個圖標以外,再沒有其他能夠辨別出地形和特點的細節(jié)。
彌羊不是一個人,那種怪異的感覺,秦非也感受到了。想要走通整座峽谷,所需要付出的,無非是一條或兩條人命而已。
秦非笑瞇瞇地望著他:“我可以救你。”在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精神污染下,有某種沖動正埋伏在血管內(nèi),意欲伺機而出。已經(jīng)不能再分神抓什么內(nèi)鬼。
他們剛醒來時檢查過四周,視線所及的范圍內(nèi)沒有其他玩家存在。陶征苦笑,事到如今,他也明白自己究竟錯過了什么,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觸感轉(zhuǎn)瞬即逝。
如同早已對準目標的精銳獵手,不見絲毫遲疑,向著秦非徑直蔓延而來。
薛驚奇的名氣,雖然和蝴蝶彌羊不可同日而語,但在中心城內(nèi)也是叫得出名號的玩家。那個黑臉男玩家切的是老虎陸立人的視角,云安猜測,他們估計是朋友或隊友,只是這次比賽沒有一起參加,所以黑臉男才會對老虎格外關(guān)注。
“?啊……哦!謝謝?!蓖婕毅裸碌攸c頭。故伎重施,又鑿出一個小口。
是彌羊。
身旁圍著好幾個同學(xué),熱水滾入喉管,孔思明的精神狀況終于平靜些許。但為了尋找自己散落的碎片,祂還是假意與系統(tǒng)達成了合作。秦非被彌羊叫醒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是傍晚五點。
讓他加入無異于將整個團隊的危險等級提升一個難度。老虎一拳砸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秦非望向身下那四四方方的金屬物體,瞳孔驟然緊縮。
“這是……?”林業(yè)覺得那圖案有三分眼熟,又想不起具體在哪里看見過。但當(dāng)他仔細觀察對方后,卻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擔(dān)心被其他人找到線索怎么辦?噢,當(dāng)然是搶先一步毀滅線索!嘻嘻~”
他站在神廟的門前,那扇門上印著一對巨大的灰色翅膀,像是某種蝶或蛾子的翅膀,翅膀左側(cè)有一只向上看的眼球,右邊是一只向下看的。下一瞬,面前之人喉結(jié)微動。
鏡頭另一端,數(shù)不清的觀眾們擁擠在直播大廳里。獾在身后焦急地催促著, 蕭霄顫抖著向下方伸出手, 妄圖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將秦非拉上來。
東南角的垃圾站, 就連陶征也沒有親自去過,林業(yè)一行人眼看時間快到, 急匆匆趕了過來, 和剛到不久正在試圖尋找目標地的秦非迎面相遇。鬼火回答:“我們都是紅方。”反正機會只剩最后一次,不管是誰上,都一樣無法擊落玩具。
傀儡眨了眨眼。“假如主播現(xiàn)在問的是寶田,寶田肯定會搖頭,但假如主播問的是彌羊,彌羊就會點頭?!薄澳銈儭彼t疑著回頭望向秦非。
(ps.請收斂好祭壇碎片,你也不想過后再重回此地尋找吧?)
但真要舍棄人,又該舍棄誰呢?
然而即便如此,玩家們也沒法取暖,他們正被吊在半空,上不去下不來。作為一支富有經(jīng)驗的團隊,身上的裝備理應(yīng)更豐富才對。
他是來找污染源碎片的。縈繞在他的身周,卻又令人難以捕捉。“每間房屋內(nèi)只能有一名活人居住,也就是說,我們?nèi)康梅珠_住?!?/p>
這樣的笑容本該使人心情平靜下來,污染源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豬人并沒有指揮玩家們排隊,秦非在前行的隊伍中悄無聲息地游竄,很快在鬼嬰的指引下與彌羊三人成功會合。和大多數(shù)看起來頗有些奇形怪狀的“人類”相比,那位鹿人小姐的外觀已經(jīng)可以算是賞心悅目。
他們一進屋就被收音機廣播和墻上的地圖吸引了注意力,對這間屋子其實沒做過什么探索。這一次,他們直截了當(dāng)?shù)卦儐?居民們,知不知道幼兒園半個月前發(fā)生的死亡案件。他好端端站在這里,說不出話, 肯定不能是因為喉嚨突發(fā)水腫。
一定有什么,是他們還沒發(fā)現(xiàn)的。因此老虎才有了一個念頭,他想去找?guī)讉€高手,過來探探情況。
他變成死者以后,陣營任務(wù)變得和秦非一樣了,不再需要尋找周莉死亡的真相,而是要去找“指引之地”。但現(xiàn)在,當(dāng)秦非與湖泊之間的距離拉近到景盛幾十米遠的時候,他終于能夠看清。
不進去,卻也不走。秦非不再猶豫,站起身。另外幾人不明白秦非是在做什么,但不知為什么,他們卻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而他們?nèi)艘步^對不會吃虧。
那是一根老式的天線。
作者感言
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