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這陡然發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少年小心翼翼地看著華奇偉,有些討好地開口:“我和你不是可以一起嗎?我們一起去……”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該有的態度。
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
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
系統播報是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而且剛才應該有不止一個人看到了他們往教堂這邊來,他們做了什么,其實很容易被猜到。狹長的走廊被身形巨大的1號擠得水泄不通。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
“你又來了。”
還能忍。
直播現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出發自內心的誠摯夸贊:
“怎么回事,鬼女殺人不是在這個場景啊。”24號是副人格之一,在醫生的記錄本中寫到:
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醫生的眉頭緊緊皺著:“你找蘭姆有什么事?”“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
起碼現在沒有。
他就會為之瘋狂。
可此時, 24號的頭頂卻明晃晃頂著一行系統提示。
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
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這問題我很難答。
“我艸!我艸!我CNM的副本!”或許,這句話還有別的理解方式。
“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過沒?”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此刻已經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漬,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顫。
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
他上前想去問小桑,小桑卻不理他,只是看著他,離開嘴無聲地笑,笑容陰森又滲人,把宋天嚇了個半死。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
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
得不到玩家的回應,他甚至打開了自己的個人面板,毫無尊嚴地向那些看不見的觀眾們哭泣求援。它可以穿墻,可以出現在它想去的任何地方,可以隱形又突然出現。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
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鏡子里的秦非:“?”
這讓11號驀地一凜。他在附近繞了一圈,也沒再見到別的玩家,就自己走回活動中心來了。
說著,黛拉修女轉過身來,不假思索地也送了蕭霄一電棍。“!!!”鬼火張口結舌。
他展露著一臉誠懇的神色,讓人著實挑不出任何刺來:“這不是一個對立陣營就必須死的副本,大家公平公開、和諧友好地競爭,無論是輸是贏都一起活到副本結束,這就是我所希望的。”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
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拗到令人發指。義莊院正中,棺材里,華奇偉同樣聽見了那道開門聲。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雖然玩家的天賦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但蝴蝶那邊人多勢眾。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
作者感言
舔狗,還真是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