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
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
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就在幾秒鐘之前,就在那個年輕英俊、行止優雅的12號玩家的直播間里,在幾萬雙觀眾眼睛的注目之下,一個人影驀地從他身后冒了出來。“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這么里外里一耽擱,5號和7號就回來了。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
這么夸張?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會是他嗎?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
“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看守們明明都有武器,那武器攻擊性還不低。
“這是什么意思啊,沒人受傷醫生就不會出現嗎?”
過渡區域上正躺著幾個人,遠遠看去十分眼熟。
他在祠堂時,分明看見了林守英屠殺村民。
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畢竟,王明明的家現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
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鬼嬰能夠控制自己的外形。
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青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閃爍著像狐貍一樣狡黠的光澤。
“仁慈的主啊,請寬恕他的不敬!”她雙手交握于胸前,閉上眼,十分虔誠地祈禱道。撒旦:“……”神父徹底妥協了。
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村長:“……”
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境。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奇哥,早餐鋪門口確實有條規則。”那男玩家臉色怪異。
村長半挑著眉,一個接一個地將院中的棺蓋揭開。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阿門。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真是讓人很難評價。
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
“鬼蜮世界則是里世界中最為特殊的一種,一定程度上獨立于主副本之外,由高級副本boss自主生成,在鬼蜮世界中,領主會創造出獨屬于自己的規則,甚至能夠凌駕在副本的主規則之上。”
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
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片刻后,又是一聲。篤——
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應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系吧。”
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臥室則是最簡單的,隨時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覺前順勢翻找翻找也不遲。
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
作者感言
而且鬼是最難對付的NPC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