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好奇死我了。”紅色的門,規則嚴令禁止玩家入內。
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注2:陣營之心具體使用限制的最終解釋權歸屬系統所有。)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
又或許是村長剛才已經強迫自己做好“祭品們都逃跑了!”的心理準備。與干凈到一塵不染的客廳相比,廚房里的油污顯得稍微重了一些,臺面柜門,油煙機上都附著著一層黃色的黏漬物。
即使以他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同樣很有可能忽視它。
“算你贏了。”鬼女疲憊地收回左手。秦非輕輕“嘖”了一聲。戕害、傾軋、殺戮。
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第1000001號玩家:小秦,載入中——】
是真的冒出“一個頭”。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
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他說話時的神態溫柔又和善。秦非沒有抬頭,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
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
于此同時,秦非眼前又一次浮現出了紅色的好感度條。
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
三途皺起眉頭。認對了,怎么還是死了?
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快!快過來!我又發現了一條新的規則!”
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
蕭霄未作懷疑,轉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他們看著走廊正中那人,聽見他鄭重其事地繼續道:
這才致使了如今這一幕的發生。
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
“我艸!我艸!我CNM的副本!”8號這個時候終于反應了過來,他慌忙拔起嵌床單中的刀刃。
“呼——”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秦非昏迷那段時間里流失的觀眾,正在以漲潮般迅速的勢態回流。
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導游沉默著搖了搖頭。秦非眸色微沉。門外空無一人。
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
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
強烈的慣性,將他維系得極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許。“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舉起電棍對準玩家們的臉,“你們……”
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救救我……此時玩家們才發現,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從直播開始到現在,他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之處,他有著這樣強橫的天賦,卻將它隱藏的很好。
所以他們要播些什么?“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作者感言
四四方方的木盒子“咚——”一聲砸在地上,揚起一大片塵埃,嗆得彌羊接連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