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從剛才一眾玩家的反應中,大致推斷出了白方的陣營任務是怎樣的類型,并得到結論:崔冉的所作所為并不會影響到紅方太多。
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漂亮老婆有幾個算幾個我不嫌多!”
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
“別廢話了,這個人的san值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現在居然還一點都沒掉,是bug了嗎?”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剛才在物業大廳門口時,紅方的陣營任務已經被那個叫崔冉的女玩家和平頭男新人公開了出來。
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
“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我們大老遠特意趕過來的,就是聽說這里環境好,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各個都是鬼才。”
……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
撒旦抬起頭來。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
但今天的6號卻出乎意料的惹了眾怒。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
鬼火被說服,偃旗息鼓。她剛才盯著他們看的模樣——眼睛黑黢黢的,瞳孔多眼白少,眼底里一點情緒也沒有,嘴角卻翹得老高。
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這里很危險!!
“還要嗎?”秦非盡心盡責地關懷道。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
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彈幕中,觀眾們已經快要被秦非急瘋了。這哥們兒在現實中到底是干什么的?微表情專家嗎??“主播又要下地牢了!他應該是打算繼續往后探索吧,我從來沒仔細看過地牢內部的構造,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
三途:“……”和玩家一樣,規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
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從天亮后就一直沒看見它了。
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前行的隊伍很安靜。
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
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他示意凌娜抬頭。幾下動作后,磚縫中有細碎的砂石滾落下來,那磚頭竟然真的被他撬動了。
走廊內昏沉的燭火將他的臉色映照得半明半暗,那帶著鐵銹氣的面具緊緊貼合在他的臉上。
下面的內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眾人愣怔了一秒,頓時神色劇變!
彈幕哈哈大笑。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
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
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秦非腳步一頓,目光穿透迷霧,落在層層疊疊的陰云上:“不是,現在應該快要天亮了。”
撒旦咬牙切齒。久違的R級直播,終于開始了!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都依舊蓬松柔軟,鬢角發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
那顆精致美麗的腦袋中,究竟潛藏著一顆怎樣的大腦?
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核。這個副本的環境與秦非前次經歷的截然不同。
作者感言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