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
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秦非:“?”
程松步履急切的從車頭走到車尾,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搖了搖頭。
為什么要特意提示這一點呢?“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
村長的年紀已經不輕了,須發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因此秦非決定,下午繼續出去轉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
或許是疼痛起了某種刺激作用,空氣中那鐵絲網般密密糾纏的控制感忽然輕了不少。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
“我……忘記了。”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
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就算你已經確定那個NPC就是鬼,也暫時先別說。”他強調道。
餐量不算很大,為了避免浪費“主賜予的食物”, 在場的24人都將晚餐吃得一干二凈。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3號的罪孽是懶惰。
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斗。林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
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就像三途來這個副本,最主要的是要替鬼火上分一樣。
“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還好僵尸的掉血速度比起他們還是正常人時慢了不少,否則,就他們如今這戰斗力,早就死了一千八百回了。他像是一個諄諄教誨的老師,引導著學生走向正途。
“前一句?”蕭霄眨眨眼睛,“……啊,我說,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
不過這一巴掌他到底還是白挨了。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秦非:“?”
……???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
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個人才對。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林業已經失去了判斷外界情況的能力,或許過去了很久很久,又或許只是在一瞬間。
一口接著一口,運送棺材的隊伍勻速向前。驚魂未定的一行人轉身,繼續向前方行去。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
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蕭霄臉頰一抽。
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他不僅打了,而且還打得挺好。
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的側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人類求生的本能真的能夠產生足矣對抗命運的巨大能量嗎?
他這樣說道。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
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走去。若是秦非此時打開彈幕,就會發現,他親愛的觀眾們正在對他進行盛贊。
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
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作者感言
秦非扭頭打量著身旁NPC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