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幅圖沒有太多細節(jié), 只繪制了一個四肢細長扭曲、肚子卻鼓脹得奇大無比的人行怪物,躺在地面上。過以后他才明白。他身上肯定藏著點問題,沒有哪個活著升級到高階的玩家會是真圣母。
秦非的尸體。
但,還是不得不承認,祂說的話很有道理。咔擦一聲。掌心的傷口結(jié)了薄薄一層痂,正泛著麻麻的痛癢,秦非默不作聲地盯著手掌看了一眼,另一手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商城匕首,在身旁幾人迷惑不解的目光中,對著掌心狠狠劃去——
有頑固分子不服氣地嘟囔:秦非右手忽地用力,掌心處,已經(jīng)呈半愈合狀態(tài)的傷口被猛然撕裂。那張蒼白清秀的臉上不帶絲毫表情,分明站在陽光下,渾身卻散發(fā)著絲絲涼意。
這稱呼真是太恐怖了!身后的休息室里,亞莉安還站在那里發(fā)懵。“快進來。”
秦非腳步不急不緩地下了樓。NPC和蕭霄的目光,同時落在了那個窄小的衣柜上。吧?吧吧吧??
咔噠一聲。
隨即又是砰的一聲,一陣煙霧拔地而起,就像有一節(jié)鞭炮在這里爆炸了似的。那是一個人。
秦非輕輕吸了吸鼻子, 聞到隱藏在深處的淡淡鐵銹氣。“你來了——”這幫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的靈體們,引來了周圍的諸多嘲笑。
在豬人說完全部的話后, 船艙中陷入了一片死寂。應(yīng)或在隨身空間里翻翻找找,找到了一個不知以前裝過什么東西的罐頭瓶子,擰開蓋子,烏蒙將衣服底下的東西放了進去。
視線逐漸模糊,腳下踩著的雪地似乎在動。
秦非正因為這些靈體的到來而不斷得到系統(tǒng)獎勵。雖然不清楚秦非到底有什么能耐,但彌羊知道,秦非肯定是有天賦技能的,而且和NPC有關(guān)。
破開風(fēng)雪,走到了帳篷前。
只是,大家都不明白。
很快輪到秦非,窗口內(nèi)的NPC公事公辦地開口:“報名哪個?”要知道,在中心城中,高階玩家鳳毛麟角,像蝴蝶彌羊那樣一年左右就從新人爬到A級玩家之列的,都已經(jīng)是天縱英才了。玩家們身上的裝備并不足以支撐他們在這樣極寒的低溫下,持續(xù)進行戶外作業(yè)。
有余阿婆的:“蝴——蝶——小——賊——”
“服了,那老太太看著干巴巴的,騎起車來怎么速度那么快?”
從秦非發(fā)現(xiàn)問題,到思考,再到想到解決辦法,整個過程最多只耽擱了半分鐘。
什么叫做“分盒飯這種小事”?右邊僵尸伸著兩只爪子,費勁地揪著尸體秦非的肩胛,托舉著他,向冰湖邊走來。
“也是有點牛啊,通過完全錯誤的推理過程得出了正確的答案。”陶征盯著秦非的后腦勺,猶豫了半晌。
可現(xiàn)在,半天過去,他卻突然拿出一個手機來!
這東西還是他個把月之前,在中心城里給鬼嬰買小衣服的時候,店員幫他打包時得來的。三途問鬼火:“看你這樣子,你也是平民?”
垃圾房整體看上去十分破舊,墻面粗糲而骯臟,墻體上方鋪了幾層褶皺的鐵皮當(dāng)做屋頂。秦非意識到那東西爬到床上去了。
“反正本來也贏不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在危機四伏的夜晚,玩家們對密林避之唯恐不及。
她被困住了!!黯淡無星的蒼穹之下,一支隊伍排做兩列, 整齊地行進于雪山之上。他為什么會認為這是一樁無需在意的小事,因此隨手打發(fā)了兩個最低等級、連自我思考的能力都快要失去去的傀儡盯梢?
太陽穴和心臟一起突突直跳,眼眶中溢出生理性的淚水。烏蒙的長刀被雪怪卷到了一旁,黎明小隊其他幾名成員全在十幾米開外遠的地方,中間被雪怪隔斷。
不知不覺間,大家好像都改變了起初對秦非“菟絲花”的觀念。事實上,即使在走廊上真的允許殺人奪寶,對這些人來說也無濟于事。
那頭暴躁的豬站起身,身材格外高大。
勘測員迷路了。那就應(yīng)該是亞莉安的熟人了。“這個房間好狠,要從房間這頭一路走到那頭,怕不是直接要成人彘了吧。”
隨后秦非聽見“咔噠”一聲機械落鎖的聲音,一扇隱蔽的小門就這樣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和秦非預(yù)料的一模一樣。
作者感言
創(chuàng)世號游輪所在的世界,出于某種原因被神明降下了天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