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有人埋怨地看了1號一眼。
現在,他身上的黑色襯衣除了皺一點以外,與他進副本前沒什么兩樣。
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
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你的美甲真的好看,那天晚上在棺材里,我都沒看清楚。”
但最終通關的只有4個。看守所?“你、你……”
蕭霄:“……”他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秦非。
祂知道秦非過來是為了殺他。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
“神探秦洛克!”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這個鬼為了折騰玩家,還挺豁得出去。
——而下一瞬。
還是他敵對公會中的宿敵的朋友假扮的!!!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
剛才還沒什么表情的秦非一秒變臉,揚起眸子,向導游露出一個乖巧又熱情的微笑。這個副本中幻境層出不窮,在墳山遇見鬼打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再凝實。
被耍了。
那顆精致美麗的腦袋中,究竟潛藏著一顆怎樣的大腦?
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
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究竟是他裝出來的,還是那司機確確實實有問題?“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現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
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
說得也是。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村長率先忍不住了:“你……能看到我嗎?”
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
“救命啊,好奇死我了。”他的目光在書架上那一排排旅游手冊上流連而過:“咱們守陰村,算是一個本地知名旅游村吧?”
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
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還有鬼火!
……
祭臺邊緣灑滿了白色紙錢,一層一層堆疊,順著祭臺蔓延到地面上。
“你無法壓制內心的自己。”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
他來到村長身前,神色謙遜地遞上手中的冊子:“村長你好,這是導游讓我們送來的。”
在這一刻,徐陽舒心底突然難以自抑地涌起一個念頭:他無比確切地斷定,這個正在對他示好的人一定不含任何其他目的,純純是因為發自心底的溫柔與善良。刀疤,絕對不可小覷。禮堂的盡頭,村長在神像前低聲吟唱著聽不清內容的歌謠,曲調平緩而詭異。
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
直播大廳里的靈體們仍處在恍惚當中。
作者感言
因為這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