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fā)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我也是紅方?!薄拔异?!還從來沒有見過B級以下主播擁有隨從怪物的??!”秦非:“?”
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澳?在害怕什么?”
他幾步走到棺材邊。人群中,林守英的鬼魂正在大殺四方。
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在撿到手指以前,秦非眼中的徐陽舒與其他玩家并無任何區(qū)別。
總覺得哪里受傷了。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
圣嬰院的居住條件十分不錯,寢室共有24間,每一位備選的“圣嬰”都能擁有屬于自己的獨立臥室。
“那現(xiàn)在要怎么辦?”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fā)脾氣呢?
秦非沖出心之迷宮大門的那一瞬間,蕭霄三人正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
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xiàn)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
但,緊接著,它的憤怒終于壓抑不住了!
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
R級對抗賽進行得熱火朝天,直播開始才過了一個多鐘頭,竟然就已經(jīng)有人死了。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秦非也不欲多耽擱,起身邁步便往義莊外走去。
有玩家干嘔了一聲。都還能動。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zhuǎn)了轉(zhuǎn)。
“讓我來猜一猜,你究竟想做什么?!比欢芸焖惆l(fā)現(xiàn),自己所做的完全只是無用功罷了。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些水果上。“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敝辈ギ嬅嬷?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橫流的客廳邊緣。
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
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fā)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彈幕里的觀眾已經(jīng)快要急瘋了。他雖然膽小,但絕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關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兩眼一閉直接昏過去,可是孫守義還掐著他的后脖子,掐得好痛,他想昏都昏不了。
彈幕里的觀眾已經(jīng)快要急瘋了。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zhuǎn)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扒?、秦、秦……”
那還不如沒有。
“不過他真的……咝,這里的幻境雖然設計得很潦草,但幻境自帶的迷惑值已經(jīng)到了80%以上,在體驗世界里居然有人這么敏銳真的有點超出我的意料?!倍F(xiàn)在,一切隱而未現(xiàn)的, 都即將呈現(xiàn)在他們眼前了。
一行人各懷心事,結(jié)伴離開義莊。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
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澳憧纯囱矍?舒服又平靜的世界,會不會有一種錯亂的感覺?”有人下意識地向祭臺上望,想看看村長如何指揮。
她實在有些舍不得,她實在是太孤獨了。從這句話中,他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圖。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
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6號瞬間一驚!“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xù)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吃人的就一定是鬼嗎?
“掉毛有點嚴重?!彼f。
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信賴感。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
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
第二天還有人調(diào)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凌娜愕然上前。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作者感言
烏蒙眨了眨眼睛:“我覺得也還好吧,而且他不是還分物資給我們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