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夜游守陰村11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
“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
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從歷史直播記錄來看,徐家老宅不僅找不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還潛藏著眾多危險,甚至有不少玩家都在那里喪命。
崔冉明明有很多機會告訴其他人宋天不見的事。
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
看上去十分刺眼,在這個溫馨潔凈的房間中更顯得尤為醒目。而需要費如此大力鎮壓的東西,用膝蓋想一想也絕不會是小角色。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這個人的臉皮沒有最厚只有更厚,每次都能成功刷新他的人生觀。
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安安老師站在那里,用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青年,聲音低緩地開口:“跟我來——”
就在幾秒鐘之前,就在那個年輕英俊、行止優雅的12號玩家的直播間里,在幾萬雙觀眾眼睛的注目之下,一個人影驀地從他身后冒了出來。那些現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黑暗來臨了。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是因為蘭姆的內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
他們一進副本就直接出現在了物業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還恰好是雙數。而他解救林業的這一舉措顯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斷的尸鬼從四面八方涌來,大有要與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
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San值長時間維系在低位,玩家便會受到副本的污染。”蕭霄向林業解釋道,“受到污染的表現有很多,有的人會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會像發了瘋,哭笑都難以自控。”
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這個人的確看起來就很不一般。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腳下的路筆直而清晰可見,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階梯了。
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
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對對對,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我也記得!”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
“我也是紅方。”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秦非不知道自己在懲戒室里昏睡了多久,但想來,現在應該已經過了凌晨,算是第二天了。
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甚至比廂房里原本的規則權限更高。“這主播看起來有點傻。”
蕭霄:……蕭霄:“?”
“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
寂靜在黑暗中流淌。林業佩服得五體投地。
賭盤這種東西,他在中心城中休息的那幾天里也是略有耳聞。
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
“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但上次進入圣嬰院后,卻只有兩個人成功離開了。
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也有不同意見的。
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作者感言
異化的2號玩家原本在無差別地追逐著他所見到的每一個活物,可當秦非出現在距他幾十米開外的視野范圍之內時,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了許久的人突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2號十分明顯地精神一振。